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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戏 (第1/2页)

    

看戏



    “向三弟道歉!马上!”男人气得额角青筋爆起。

    陈信楚被打偏了头,茫然片刻,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哥,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小杂种打我!”

    听到此话,陈信棠立刻扬手,作势又要打,却见男人已然下了楼,便忙走至他面前,低垂着头:“父亲,您怪我吧,是我没有尽到做大哥的责任,教会两个弟弟兄友弟恭。”

    男人拄着龙头拐杖,上身一件做工极精致,龟鹤齐龄纹的黑拷绸唐装,虽是年纪大了,面部肌肉急遽萎缩松软,却依稀能辨出年轻时一张方正有棱的国字脸,气宇轩昂,只是站着不说话便给人无尽的压迫感。

    他在身旁女人的搀扶下,入了座,连看都不愿意看陈信棠一眼,只是冷笑着:“你也配说兄友弟恭四个字?”

    “父亲……”陈信棠垂头,脸涨得通红。

    一人多高的巨型玻璃鱼缸,水草丰美摇曳,男人痞痞地靠在那儿,一条条四开大尾的红箭鱼,正从他板正的白衬衫后,悠闲来回穿梭。

    右手从西裤口袋摸出香烟,镀银打火机咔嚓闪出一朵蓝色火花,喉结重重滑动,叼着烟,狠狠地把尼古丁滤进肺里,仰头,吐出一圈圈皑白辛辣的烟雾。

    薄唇玩味地勾起,仿佛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面前茶盘摆着紫砂壶,茶盏,公道杯,甜白釉茶荷盛着一小碟金瓜普洱,女人白皙柔荑一一在茶具拂过,姿势优美,洗茶,冲泡,倒茶,分茶……素手纤纤,又给男人枫木烟斗烧上烟丝,方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日影偏移,穿山游廊挂着的各色鸟笼,莺声呖呖,更衬得屋里气氛诡异寂静。

    陈汉龙咬着烟斗,瞥了眼垂着头的陈枭,端过茶盏深抿一口:“下周我要去缅甸,阿枭陪我一起。”

    “父亲!”陈信楚哐啷一下站起身,这几次出入金三角,父亲都带那个小杂种去,他这种亲生儿子反倒靠后站,实在气不过。

    陈汉龙盯着他被扇肿的脸,一字一句冷声呛道:“你要是什么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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