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回忆 (第1/2页)

第22章回忆

    小女孩的生命短暂，记忆也不长。

    有些小孩很小的时候就能记住一些模糊的事情。

    昏暗的化妆间，霓虹灯包裹的镜子前面是她的妈妈。小小的她被裹在毛毯里，能听到妈妈化好妆后，开门出去，从走廊传来的音乐声。

    歌唱、大笑、伴奏，各种声音揉杂在一起。是记忆的最初。

    她不哭不闹，和妈妈一起生活在这狭小吵闹的化妆间里。

    长大了一点儿后，她和妈妈搬了出去，也有了“爸爸”。

    在一段时间里，她是有名字的。

    她上了幼儿园，学会了读书写字。虽然爸爸不常出现，但她和妈妈都很幸福。

    妈妈会给她买新衣服，会带她去游乐园，会做饭给她吃。

    再长大一些后，爸爸揪着她褐色卷曲的头发，大声对妈妈说：“你看这，说是我女儿你信吗？！”

    她不知道那时妈妈的表情叫做“绝望“。

    她没有了爸爸。也没有了名字。

    她和妈妈从大房子搬到了乱糟糟的公寓，但还是比KTV的化妆间要好一点。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从前，妈妈再次被刺鼻的香水和酒味笼罩。

    不一样的是，这次妈妈喝完酒就会打她，说她是拖油瓶，是没人要的杂种。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原谅妈妈。

    她会在妈妈出门的时候下楼。楼下收废品的老奶奶会给她几本泛黄破旧的书。

    她喜欢看书，但是妈妈不喜欢她出去。

    如果发现家里有别的的东西，妈妈就会打她。但偶尔妈妈会把家里的东西误认成外面的，她害怕那样的妈妈。

    妈妈开始在家里吸白色的粉末，往手臂上打针。之后，妈妈有时会打她，有时却会温柔地抱住她，夸她乖孩子。她原谅妈妈。

    隔壁的姐姐是个和妈妈一样温柔的人。

    尽管她很早就会自己做吃的。站在板凳上，用开水煮面或者水饺。姐姐给她的饭菜虽然不如妈妈以前做的那些，但也非常好吃。

    她喜欢姐姐给她的发卡。不敢戴上，她就攥在手里，不会被妈妈发现。

    她看到了字条。

    但是她不会因为姐姐很好就离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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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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