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還是愛？ (第6/7页)

br>
    他掐著你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你直視他那雙充血的、痛苦的眼睛。

    「我沒說，是因為那是我自己的無能。我沒能保護好妳，讓妳被他那樣碰觸……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敗。但我發誓，那種事，絕對、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所以那時候你才跟我上床嗎??」

    這句話像一把尖銳的冰錐，狠狠刺進他赤裸的心臟。他臉上所有憤怒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後崩解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巨大的痛苦。他猛地鬆開掐著你下巴的手，像是被燙到一般向後退了一步，眼神裡滿是被誤解的傷痛。

    「不…不是的。」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高大的身軀因為你的話而微微顫抖起來。他看著你，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懊悔、憤怒與濃烈的心疼，複雜得讓你心慌。

    「書暖，妳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怎麼可以…」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眶已經泛紅。他重新將你緊緊地、小心翼翼地擁入懷中，那力道像是要將你嵌進他的身體裡，永遠不再分開。

    「那天的藥，是我放的。但我從沒想過要真的強佔妳，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他用手碰妳的腰，看到妳臉上那樣的表情…我就失控了。我只是想讓妳暫時忘記那個混蛋，讓妳的身體只記得我就好…」

    他的臉埋在你的髮間，灼熱的呼吸帶著顫抖。

    「後來…後來我聽見妳說那是妳的第一次，我才驚覺自己做了多麼混蛋的事。不是憐憫，也不是報復，而是…是心疼。心疼妳被我不小心傷害，心疼妳的一切…我愛妳，書暖，我是在那個時候，才終於敢承認，我愛妳。」

    「老師這麼愛我，我都沒發現??」

    你帶著鼻音的喃喃自語，像一根最溫柔的羽毛，輕輕掃過他早已因愧疚而血肉模糊的心。他僵直的背脊慢慢放鬆，緊繃的下顎線條也柔和下來，那雙燃燒著怒火與痛苦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化不開的憐惜與深情。

    「妳不用發現，也沒辦法發現。」

    他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溫柔醇厚，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抵著你的，溫熱的掌心溫柔地包覆著你的後腦，指腹無聲地梳理著你柔順的長髮。

    「因為我從來就沒打算讓妳發現。老師的愛，是藏在陰影裡的。只能偷偷看著妳，偷偷把妳的一切放在心上，卻不能讓妳知道。那時候的我，覺得這樣就夠了。」

    他微微嘆息，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直到…直到那個混蛋出現，直到妳被人欺負，我才驚覺，光是躲在暗處愛著妳，根本保護不了妳。我必須站到陽光下，必須把妳牢牢地抓在手心裡，這樣才能讓所有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