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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天寒心冷 (第4/4页)
不住闻景辞狠辣的折磨手段, “这事也不怪你,你回头好好整顿整顿黎城,换换风气。” “义父,景辞办事不利,请义父责罚。” 闻景辞站了个军姿,双手紧贴裤缝,低着头等着相应的惩罚。 “你也受了伤,回头去医院看看吧,你我父女之间的…回去先休息吧。” 唐山彪听了齐乐蓉绘声绘色的耳边风,看在闻景辞拼死都在保护的份上,也就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肩背后的枪伤浸湿了她大片的衣裳,之前在房间里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现下估计不得不去医院了, 苍白的脸色掩在长发的阴影里,晦暗不明的,齐乐蓉偷偷打开了房门望着她走路一踉跄的样子,时不时的扶住楼梯,捂着肩背后的手蔓布的血管充盈在白皙的手面上,五指扣的用力,忍耐着极大的疼痛。 闻景辞感到后面有灼热的视线,突然的回过头来,撞上了齐乐蓉慌张的躲避,齐乐蓉小声的喊着“泗泗”,闻景辞看着她的唇形,勾起了自嘲讽刺的笑,很快就收敛了下去,冷冷的扭过头,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的缓缓的往下走,步伐声在沉寂的大厅里格外响亮,踏在易碎的冰面上似的,稍不留神,整个冰面就会四分五裂。 齐乐蓉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莫大的委屈和自责在胸腔里充斥膨大,涨的她心口发疼,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倔犟的斜望屋顶。 心如死水的闻景辞漫无目的的走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像个失心疯的精神病一样,散乱着头发,任寒风凛冽的吹着,哈出的热气不一会就散了, 这是个老巷子,巷子里传来刺耳的犬吠声,在黑夜里极为突兀,幽长的巷子里只有一盏黄色的灯,时不时的刺挠两下,闪了又灭,灭了又闪,红砖上不知道是血迹还是污垢,成片成片的糊在上面,难闻的气味像是泔水发酵了几天几夜一样, 疯狗突然从里面蹿出来,跑远了,在深处微微传来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和低微的呜咽声,闻景辞感到奇怪,本着一探究竟的原则,小心翼翼的接近。 原来里面是个破旧拆迁的老城隍庙,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围在一起,不知道看什么,嘻嘻哈哈的,时不时的有人踢上两脚,顿时发出哄笑,里面没有通电,连根蜡烛都没有,她只能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往里面寻望,踏碎了一块薄冰,惊动了一群孩子,为首的恶狠狠的打量她,摩拳擦掌的挽起袖子,向她示威。 借着缝隙,闻景辞看清了地上的小人,瘦骨嶙峋的蜷缩着,十指冻得皲裂抱着一个脏兮兮的馒头像个小兔子一样的啃着,杂草枯黄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分明有两条泪痕,她胆怯害怕带着希冀的望向闻景辞,忘记了啃咬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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