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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 (第2/6页)

磊反应了一会儿,回答她:“有点疼”

    乔温温把沾满血污的棉签丢到床头的垃圾桶,取了一根新的,低头,不看陈敬磊,说:“你每天放学后都去打工了”

    陈敬磊敏锐洞察到乔温温的情绪很低沉,他有些紧张,试探的回答了一个单音节:“嗯”

    “你打工,做的什么工作?”  乔温温的声音悠悠的飘过来。

    陈敬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实话实说,他怕乔温温被吓到。

    如果随口编一个,他内心有负罪感,他不想骗她。

    陈敬磊心虚的把眼睛从乔温温的头顶移开,避重就轻:“我在一家俱乐部做零工”

    乔温温安静了一会儿。

    静谧的氛围使陈敬磊彻底紧张起来,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乔温温不理他。

    偏偏乔温温最爱用的手段就是沉默不语。

    惶恐不安就像架在煤气灶上的烧水壶里沸腾的水,咕噜咕噜冒泡,热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气压急剧膨胀。

    壶盖马上要被顶开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今天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乔温温突然就不高兴了。

    陈敬磊对抗恐惧的唯一方法,愤怒。

    他的火气值即将跨过阈值,又要嘭一下爆出来,炸在他和乔温温中间。

    乔温温忽然抬头,看着陈敬磊,眼圈泛红,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湿润,像含着露珠的花瓣,她问他:“在你做零工的俱乐部,今天这种堵你的人,多吗?  ”

    陈敬磊僵了一下,脑子第一次有转不过弯的宕机感,他如实回答:“不多,不对,俱乐部里没有人会这样”

    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傻逼敢挑衅拳手。

    乔温温点点头,“喔~”了一声,拖着长音。

    她看着他,突然身体前倾,认真的避开他的手,双臂环住他的腰,没有拿棉签的左手,一下又一下,轻缓的抚摸他的脊背。

    乔温温第一次主动拥抱了陈敬磊。

    陈敬磊身体僵直,脸红到脖子根,肾上腺激素飙升,心脏狂跳,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像是发狂的鼓手在即兴创作。

    血液奔腾,叫嚣喧哗。

    “七哥”乔温温窝在他怀里,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陈敬磊,问他:“七哥,你到底在俱乐部做什么?  ”

    陈敬磊沉浸在这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脑子里想着该怎么混过去,嘴却先一步把自己交代出去:“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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