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结缘(民国)_第四回(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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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H) (第3/3页)

伸出白玉般的手臂,在黑夜中不舍又欣喜地黏滞在他的皮肤上。外面在下雨,雨水不断流动渗入地底,阴沉的惊雷像是悲鸣的幽灵,被撕裂出不间断的幽蓝色火焰,吞咽烧却迷离纷扰的呼吸与低喘声。于是,晚香玉花瓣上的殷红被濡湿着流去了,花瓣下轻颤的心被依稀拨开缝隙了,泌出越发愈发清甜粘稠的蜜,多得垂挂在花瓣边上,便只能被尽数吮吸去。被侍弄的松软又潮湿了,品花人将那积蓄着藏品的物什侵入。不比蜜水的甜,那积藏许久的液体是略腥的,海水冲刷进幽深洞穴中,直将那孤苦可怜的白花冲洗的眼泪潸然。

    窗户微开了一小道缝,虽不至于让雨水进到房间里头,却将那窗帘吹得向内流动着。卧房是几近于黑夜的,响雷的亮光不时照亮那床榻上的两人。颓靡的,湿润的,不像人,倒像是两束紧贴在一起的肉,恨不得每一寸的呼吸都交融在一块儿,每一小点儿的皮肤都合拢在一起,呼吸着你的呼吸,呼吸着我的呼吸。

    “你不能弄在里头。”病弱的女人靠在继子的肩膀上喘息。“那样若是怀上了不该有的孽种,生出来得叫你什么呢?”

    江愖抱着她,那旧式的肚兜被揉皱在程清漪的腰间,两边的乳肉含着比玫瑰颜色略深的茱萸,方才已然被这好似渴求母爱的浪荡子含在唇舌里反复轻捻亵玩了一番。他轻轻抚摸着程清漪的腹部,那里残留着淡淡的妊娠纹,像是刀子一下一下横着割开流出脓与血,再慢慢愈合成浅色的纹路。“你身子受不住的。”他叹息,去吻她浓黑披散的发。她累得躲不开,任由他没意义的温存。年轻的,勃发的,有温度的肉体。她则是半死的,衰败的,逐渐腐烂的一团半死不活的肉。

    “你现在是个男人了。”她的声音轻盈,甚至夹杂着呢喃细雨般的欣慰和柔情。

    他只是更紧地拥住她,浅麦色的皮肤上是不分彼此的淋漓的汗珠,或许还有麝香味儿的体液。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程清漪问他这些日子做了什么。青年一边摩挲着她的后背,一边温声和她说自己白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一时间倒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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