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的花花世界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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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3/4页)

程,是临近庄园的铁门前,后来要不是他扬起棍子,一路追着我到老叔叔的店前,我或许能够成为庄园的第二个入侵者。

    而后,经过我对男人的投其所好。我给他买烟买酒,开始套近乎。他拿烟喝酒的姿势很潇洒,看上去就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头子。我离他最近的距离,不过是半米左右,因为他身上的味儿熏得我头晕眼花,而他似乎毫不在意,甚至似故意为之。我试过询问他关于庄园主人的去向,他只是岔开腿,坐在路边,叼着烟,静默地看着前方,像是在发呆充楞。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却也不着急寻个答案,毕竟我习惯了等待。做记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于是,我等,等到某一天,流浪汉迟到了。他中午没有来要饭。我提着老叔叔给的汤面袋子,不请自来地走向庄园。其实,我在路上都想好了借口。如果流浪汉生气,我就装作笑呵呵说:噢!我是给您拿烟酒和饭菜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年轻人比老人快得快,他要揍我,可是一件难事儿。

    我到了庄园,惊奇地发现正门的铁链掉在地上。我想,这莫非是他刻意留了一个门问给我的吗?难怪他中午没有出现。我用双手推开沉重的木门,入眼的是左右两条螺旋梯的正中间,挂着一副巨型的半身肖像画。油画中的中年男人有着一张亚洲面孔,微微抿紧的嘴唇上蓄着两条银色的八字胡,眼神严肃得像是正在藐视外来的入侵者。

    可是,最为惊悚的还在后头。通过屋外的光亮,才看清脚下居然踩着白纸黄纸的铅笔画像的草稿图。准确的说,不止是我的脚下,是整片一百多平米的地面上都铺满了画纸。昏暗的大厅内,放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画像和雕塑,像是捧花的维纳斯、侧目落泪的女人、山顶的风景画、疯狂宴会、家人朋友的肖像画、两个女人脸贴脸……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总是爱好寻找一些带颜色的东西。

    我张着嘴,愣了许久,直到厅内的湿冷慢慢爬上我的皮肤。因为霉气骚乱我的呼吸,我不慎打了一个喷嚏。厅内的回声像是触动整座房子,中世纪的水晶吊灯上积攒的灰尘一刻都布满整个空间。等我走向油画,企图逐一欣赏时候,眼角余光似乎瞄到某个东西动了动,我被吓得动弹不得。事实上,是我的腿动不了,而我是想跑出去的。我的眼珠子转向那处骇人的地方,眼睛像是摄像头聚焦一般地看清了事物,才恍然那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头部正在流血的男人。是流浪汉!他似乎踩空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走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把他的头包起来,然后用手指去探他的颈动脉……幸好,人还活着。

    送到医院的时候,由于小镇的医疗技术有限,医生只肯帮流浪汉缝合伤口,然后建议我将他送去市内医院做一个详细的脑部检查。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只是我不敢轻易忤逆他的选择。因为我相信他不愿意上医院做检查的。在等待他苏醒的时间里,我坐在病床旁,开始揣测他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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