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之曲_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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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句「对不起」。

    彷彿要豁出去什么,或是放开什么,或是因为私心做出什么,那句从心深处混着愧疚与悲伤倾吐而出的「对不起」。

    但那个声音早就在脑海里模糊掉,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梁雨禾!」

    我的手僵在他额前,梦的最后一幕赫然闯进脑海。

    而我顿时茫然了,原来在紧要关头,我喊的是他的名字。

    不过也是情有可原吧,毕竟他是除了爸妈以外我最信任的人了。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梁雨禾,内心会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这样悄悄望着他,也会像有什么滴在水面溅起涟漪。

    不是强烈的那种,反而平静得令人讶然。

    彷彿那场梦一般。

    窗外阳光洒落下来,铺上一层淡金光影,馀光瞥见一闪一闪的,原来是我的手鍊反射的光芒,比他为我戴上时更加夺目。

    我的目光便停驻在手鍊的钢琴坠子上,久久都没移开。

    *

    经过不断的参赛、各种大大小小的歷练,不知不觉就高三了,一个准备要为自己未来做抉择的阶段。

    梁雨禾、徐丞,还有徐婷,他们无论是音乐还是成绩方面,始终如一地出色,我们班还有人感叹:主修钢琴的是不是智商都比较高?

    事实上并无关智商,而是毅力与对自我的要求。

    因此我努力想追上他们的脚步,成绩也维持在水准之上。

    这样是不是,朝梦想更迈进一步了?

    书桌上那叠〈卡农〉的琴谱因为岁月的流逝有些泛黄,但一份乐谱究竟承载了多少思念与期盼,甚至梦想的重量,唯有信念会给予解答。

    十二月中旬,寒流肆虐的季节,我们都忙着准备一月底的全国音乐大赛,但手指因为太冷而冻僵又要将曲子詮释到最好,实在折磨人。

    星期五放学,很多高三都留下来晚自习,而音乐班的则留在音乐教室练琴,我跟梁雨禾说想到乐器室练一下再回去,叫他别等我了,于是徐婷就跟他一起走,这画面令人欣慰,因为我碰巧看见邱毓芯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张脸比大便还臭。

    等等,为什么徐丞没跟他们一起走?还是他也留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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