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2/3页)
,嫁给程望舒,不好过去外面念书?” 哦,是了。 程望舒,是所有人的榜样。 他在蓉城做了大官,听人说,明年,他就要调往京城。 每一个人,都认为,这桩婚事,是舒月占了便宜。 但, “妈妈,我不想嫁人。” 空气凝固一瞬,耳环被砸在软烂的深灰土砖上,没有一点声响,偏偏舒月听得见,身旁妈妈的怒意在疯狂叫嚣。 “舒月,我们家啥情况你不知道?你弟弟身体不好,每年的药钱还指望你从程家拿,而且程望舒哪点不好?嫁给他,是你撞大运!” 舒月的胸口发闷。 她没办法反抗,分明没人禁锢住她的手和脚,可她就是跑不掉。 屋外热火朝天,屋内却全所未有的冷。 房门被妈妈用力关上,宣泄她对舒月的不满。 屋内又只剩她一个人了。门被反锁,一切声音被隔绝在外,舒月抬头看了眼窗外,她看到了窗檐上挂好的大红灯笼,却没半点当新娘的喜悦。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舒月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里,是被旧时代抛弃的人和事。 腐烂的金属扣,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个高大又略显青涩的男孩走了进来,他是舒月的弟弟,舒阳。 他好像也不太高兴。 舒阳的眼尾低垂,沉默半晌后,他说。 “姐,你逃走吧,去念书,我给你挣学费钱。” 舒月没哭,她淡淡的笑着,梨涡挂在脸颊,“我不走。” 她能想到,她走后,弟弟会因为没钱吃药而发病,爸爸会因为十年前的两万在夜里辗转反侧,妈妈又会如何惊天动地的哭号,骂她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如果只需要牺牲她小小的人生,就能够换来家人的平安顺遂,舒月会非常愚蠢的愿意。 婚礼是在夜里举行。 穿过程家的弄堂,走廊弥漫着酒精特有的刺鼻味道,最里面坐着的是,头顶喜帕的舒月。 程望舒在城里做大官,家族又有钱。如果不是因为要举办这场十年前就定下的婚事,村里的人大概是没机会再见到程家人。 没人敢闹他的洞房,于是,程望舒就这么顺顺当当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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