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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2/6页)
> 那头卷毛在哥哥姜新舟身上就成了慵懒的漂亮,是被春风亲吻过的潇洒浪漫。 妹妹姜西月则长了满头的打着波浪的小卷,放在黑白片中秀兰邓波儿头上正好,一旦成了长大的少女,看着就多了些彼得潘的顽固性天真,尤其被她一股脑儿地胡乱捆在后脑勺,就更显得粗糙而可爱。 “咱家的艺术家又去哪儿采风了,剩你给我做饭?”少女吃得快饱,终于腾出嘴来问了一句。 “早上就看见留了张条子在桌上,人不见了。怎么,我做饭你还不知足?”少年夹着鸡蛋的筷子直指她,问道。 “知足,知足,可太知足了,老姜那化神奇为腐朽的手艺,我可没命多尝。” 说罢,少女身子前倾,趁其不备,一口咬掉了他筷子上的鸡蛋,含糊不清地说:“我只是奇怪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还能做早饭……” 接着她顿悟,“你压根没睡是吧,又和人捣鼓你那贝斯呢。” 看着对面哥哥那风轻云淡的默认模样,少女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然后狂风暴雨般地席卷了桌上剩余的早餐,腮帮子鼓鼓的就站了起来。 “走了?”姜新舟问道。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顺道儿再使其家里一口气出俩艺术家。现在就剩我一独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能让艺术家们晚年除了西北风,还能有点别的换换口味。” 姜西月脸色严肃、口气沉稳,把书包一甩,临出门还不忘落下句挖苦。 “姜瓜瓜,你那贝斯出的声儿就和蚊子感冒一样,全是带大鼻涕的嗡嗡嗡,早告诉过你,要卖艺学二胡,要耍帅玩吉他,要便宜我给你弄个葫芦丝,轻巧便携往裤带一塞就能出门,你非不听,苦海无涯,施主我劝你回头是岸。” 迎接她的是冲着脑门飞来的不明暗器,姜西月十分娴熟地接住了,顺手就把上面的吸管拆了下来,噗得戳进去,毫不客气地吸溜起哥哥扔来的学生奶,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蹬蹬蹬地下了楼。 刚到初春,还冷得很。 她起得很早,除了吱吱呀呀的旧自行车,还有金灿的朝阳,在她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上印出琥珀的色泽,清晨的路上没有人,伴着她的,除了自行车辙,只有她低声背诵的数学公式。 骑了一会儿,正逢上坡,姜西月不肯下来推,只是有些艰难地蹬着自行车,口里背诵的也换了语文课本。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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