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章 (第3/4页)
在这一刻死去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来,可四周却迟迟没有动静,连左右按住我的双手都不觉失了力道。 身后传来了许谨言冰冷的声音,“许大人可以苛虐自己的女儿,但要是动我的妹妹,我可不能答应。” 那天夜里我和哥哥离开了翰林学士府,搬进了母亲生前留下的别院。 这处院子不大,但胜在离皇宫近。宅子坐北朝南,中轴对称。入门是前院,院里两侧分别是倒座房和厨房。院中有一个四方水池,池子里种满了睡莲,墨绿的莲叶下游着几尾红鱼。 穿过垂花门,入眼便瞧见院中央那颗巨大的青桐木,粗树干上扎着个秋千,旁边则摆放了张圆石桌。两边的抄手游廊分别连着东西厢房,中间一条小道则直通正房。 哥哥住在东厢,我住在西厢。除了我们从老宅带来的几个丫鬟小厮外,他还从外面买个几个仆人回来。 论打理起这些内宅琐事他可谓是得心应手,小到吃穿用度,大到家中一应摆设,全都由他一手操持。 我的日常生活也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上晌学琴,下晌学画,反正没一个是我喜欢的。直到我将第三位夫子气走后,他才绝了让我成为一个才女的心思。 之后我又每日跟着他入宫,他在文华殿听课,我则待在屋里背诗。其实我最讨厌这些文邹邹的东西,但奈何哥哥一心想将我养成个大家闺秀,我便也只能依了他。 他虽爱管教我,但在些微小事上却也对我很放纵,每逢休沐时还会带我出去玩,比如去城外骑马,寺庙上香,游玉湖,逛庙会等等。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前年的上元夜,我让他去帮我买一盏花灯,等他买回来时我却躲起来了。 我看见他提着灯四处寻找,脸上满是慌张无措,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这种模样。 我溜到他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看见我却愣住了,之后便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回去后我就被罚跪了。自从第一次我膝盖跪肿后,他便再也没体罚过我,最狠也就是抄一百遍书。 看来这次我是真的将他气狠了,以至于之后两三天他都没同我说一句话。直到我绣了一只香囊送给他,这事才算是翻篇了。 其实那个香囊并不算是我绣的,我只穿了几针,后来便全都是由绿萝代劳的。我女工并不好,也不喜欢这种针头线脑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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