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 (第4/17页)


    “我……那不是卷轴，而是一个人，他……可是，这里是如此的宏伟！这里的知识又是如此的……浩如烟海！还气势磅礴！”费林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无知，他浑身的血液都因此而沸腾了起来，大脑的神经砰砰地直跳着，心好像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腔里乱撞。如果他的研究落空，不仅会让他的人类父亲失望，甚至还会被他认为自己完全是在说大话来哄骗他。本来自己都已经准备好在这文明的国度里如何如何冒险，然后探寻所需的知识以实现他们共同的追求的。

    “但是我相信它，它肯定对我的研究是有帮助的，”费林张嘴试图辩解，他流畅的语调却因紧张而变得格外微弱，“我在哈利纳达旅居期间，已经把这个图书馆当作了我的私人小巢，所以我自认为对它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告诉我你在找什么，我也许会让你大吃一惊。”

    夜奈从容而优雅地慢慢凑近费林，一幅对他的提议极富兴趣的模样，那些她看了不知多少次的建筑早已不能够吸引到她的注意力。“那就让我告诉你那些困扰了我诸多夤夜的秘密吧；那些，必然会在此地寻找到答案的秘密。当然我也可以列举出很多像你这样的龙仍相信的失落于此的知识，但事实上，这里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搬迁过一次了。不过如果你更喜欢一个不那么深奥点的答案，那就是——我也在寻找某龙的陪伴，尽管这听起来可能会有点奇怪。”

    看着她慢慢接近自己，费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他是该站在原地任由她靠近，还是主动凑近她用肢体上的触碰来表达亲昵？最后他还是决定顺势趴下来，装成一幅因疲乏而站立不稳的模样，眼底带着些许慌乱地看着她慢慢靠近。

    “把这当作自己的窝，真是有趣。现在已经很少有龙来参观它了吧，况且它占地又过于广阔，所以绝大多数时候，你都没有在这遇到过另一头龙吧。也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思考一下，譬如让我来为你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毕竟我也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孤僻的雄龙了。”

    孤僻？费林的只觉得一阵好奇，当他还在考虑该不该接下话题的时候，抬头却看到夜奈歪着头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这让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跳加速的紧迫感。他必须得……回答她，是吧？可是，他该怎么回答？现在她离他已经很近了，她的身躯高耸在他低伏着的身体之上，她的鼻吻微微地颤搐着，似乎是对他的气味产生了些明显的兴趣。

    “孤僻只是因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也许这正是我想要的：保持住大家乍看之下对我的第一印象，然后接下来再让他们大吃一惊。”

    但是！她说得真的很对。他一直在回避话题，与其他龙进行交流从始至终都不是他所擅长的。虽然在绝大多数时候，他更喜欢采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