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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08. 落难以后 (第2/2页)
胡乱吃了,肠胃病大概也是迟早的事。 这些苦都罢了,但雪上加霜的是在这个时候,白鸿砚竟给他带来一个他完全不想听到的消息: 钟月在彰化交了男友。 那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一听到这讯息就立刻掛了电话;然后便罕见地奔到大马路上,浑浑噩噩走一整天。 街道旁、餐厅里、商场里,好像到处都是情侣,彷彿全天下的情侣都在这时候跑出来约会似地。每一个挽着男人手臂的女人都像是她;每一个携着她的男人都如此面目可憎,都像是他看不清相貌的她的新男友,而且每一个都配不上她。 他像逃难似地东奔西闯,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冷静下来,旋即觉得自己可笑无比,于是在深夜无人的停车场里仰天大笑,笑完就哭,像个神经病一样。 其实他有什么好伤心的?辜负过她的人其实是他自己,也是他先跟别人结了婚。更别说现在这副穷酸落魄的德性,还能有什么本钱再去爱她? 儘管这些他都清楚,但那种心痛欲裂还是伴了他好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很快就将这份心情搁在一旁,隔天还不是照常开车出去赚钱;然而当夜晚回到家,看见柜上摆着的那一叠信,他就知道他骗不了自己:跑路的时候他带不了太多东西,这整叠信却是无论如何不会落下。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想要她过。或许他的心境一直都没变,只是非得要到这种时候,他才不得不面对他早已彻底失去她的事实。 但他没事的。经歷了这么多,他还是走到了现在。日復一日,孤独早已是最不要紧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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