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2/3页)
br> 所以所有起始之前还有前因,但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虞洐认定自己一定遗漏了什么。 但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在不可以琢磨时,它就在不断地藏匿,然后在日复一日里找到绝佳的潜藏地点,以至于你真的集中精力去回想,还是难以觉察到零星半点的痕迹来。 就像从未发生过。 “从未发生过”虞洐嗟磨这五字,突兀地扬起唇笑笑,大概现在的白臻榆真是这样想的。 其实如若不想有折磨,他大可以直接去问对方,这样的行为很像是在转嫁,当密封于口的秘密有了吐露的机会,秘密不再变得弥足珍贵,而拥有它的主人也就多少失去了执念。 所以他不愿。 如果可以,他想让白臻榆永远抱有只有他一人知晓秘密的执念,因为是孤品,所以一遍一遍,重复且不敢忘怀。 瞧,他就是这样卑劣的人。 表盘未经修缮,从一道缝变成了裂痕密布,看上去像是蜘网,把表盘的数字切割得四分五裂,于是“身为表”的意义就没有了。 虞洐想,他该扔了的。 但将其摩挲在手里,细小的缺口划过指尖,带着丝缕刺痛感,他还是没扔掉。 大概是他和这块表很像吧。 都是没有意义而存活下来的东西,然后浪费一生,等待能赋予自身意义的人回头。 他怔怔地出神。 为自己的想法啼笑皆非,可笑声刚挤出喉咙就偃旗息鼓,短促又轻微。 他才发现自己不是想笑的。 可哭么?哭是什么呢,是海洋的尘埃,是不起眼的存在,是天的雨滴,是毫无用处的懦弱。 何况,他说过自己不难过。 虞洐把表戴在手腕上,透过裂痕相互倾轧的间隙看见了桔梗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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