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反杀 (第4/6页)
> 标记。 已经成型的标记。 “贺云朝……”任令曦喘息着叫他,忽略因为他的碰触而带来的排斥感,“去看看……看他……叫救护车……” 詹克己是罪犯,也是伤者,不是因为同情,是因为依照一个警察的职业操守,她必须将受伤的犯人送去救治,何况,还等着詹克己提供Hox系列禁药的线索。 临时标记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是吗? 除了身体的反应——她感觉此刻的自己,五脏六腑和左右大脑都在互相排斥,她不知道原来被嫌恶的人标记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哈……我的、我的Omega……果然还是……”詹克己一边吐出嘴里的血,一边还在感慨,“……还是心疼我——唔——!!!” 那句话还没说完,詹克己已经被人掐住了脖子抵在墙上,足尖离地。 他发不出半点声音,脚下挣扎,贺云朝握住了他的手腕,咔嚓,拗断了。 贺云朝什么话都没有说,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平日里那个不着调男人的影子,他只是神色木然如死,冷若冰霜,最明亮的日光都刺不破他此刻一双黑瞳里的深暗。 那暗光,能湮灭所有生机。 比如,詹克己的生机。 密室里撕心裂肺的尖嚎声鼓噪耳膜,任令曦从几欲昏睡中清醒,只看见贺云朝像拎着破布般,不带任何迟疑地卸了他的肩,折断了他的手臂,手掌,手指……将他的骨骼如节肢动物般一段段分解,更不在乎他身下肆意横流的鲜血。 任令曦不可置信,她无力的扒住栏杆想起身,“贺云……贺云朝……停……” 他背对着她,似乎没有听到。 其实当然是听到了,所以呢? 贺云朝慢慢地偏首,歪着头,表情认真,审视詹克己的后颈。 然后掏出刚才从令曦手里拿来的匕首,抵住詹克己的腺体,刀刃冷静地割开血肉。 如果说被剥开外壳皮囊的那一刻詹克己已经在嚎哭求饶中生不如死,那么下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有人可以比他更残忍。 贺云朝的手指深入他皮下。 一寸,一寸,生生抠出了他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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