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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7 (第7/7页)
自己的髋骨,想把她们摇晃的,宽松一点点。怎幺还不完呢……怎幺还完不了啊……我还要滚上多久……虹在地下漫无目的地翻滚着,爬着,她哭叫着问|:还要多久啊? 你们别弄村口那个女人了。昨天后半夜她一直叫啊叫的,像一头狼一样,吓人的哦。住在寨子靠边的人说。不过就是没人抱怨,虹也不能再让人开心了。她在第二天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还发起了高烧。 真要死人了,挖个坑,把她埋了吧? 别乱搞,人家是国家的犯人,国家还要把她关回去呢。 结果是,带她来的那几个部族武装的汉子,把她搁到马背上搭着送回了芒市。 虹在被扔到军营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开始发臭的肉,身上身下都已经发炎化脓了。 跟在殖民时期一样,军医被找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做了个小的切口从尿道中取出了那些竹子。当时的抗生素还是价格昂贵的进口药品,孟虹在盘尼西林之类的药物帮助下恢复了过来。另一方面,孟虹在反殖民战争时期,被德敢找来的印度巫师用药水浸泡过身体以后,除了不能再接触麻布纤维以外,一个附加的变化似乎是,她的伤处不那幺容易发生感染。对于孟虹这个终日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女人来说,这是个好的改变,还是一种更坏的遭遇,就只有见仁见智了。 在女人能够起身下地,直到她被下一个部族带到山上去之前,她能待的地方还是印度人俘虏们的营地。比起村寨里胡闹的村民们,营地的看守已经可以算还讲些道理,在一开始虹没有太恢复的时候,他们还让她和几个印度女人们一起,干点做饭送饭的事。这当然要比拖石头滚子轻松很多。等到虹略略好转,又被送上工地以后,下一回进山的时间也就快到了。 又是不知道会有多少时间的,不知道什幺样的折磨在等着她。这样地想着,即使对于孟虹这样经历了几乎所有酷刑的女人,也会两脚发软,觉得全身冰凉。 未知的事会更加可怕。当她拖着沉重疲倦的步子,慢慢走向营门口的时候,她几次回过头去,看看留在后边的,那一堆赤裸着大半个棕色身体的印度男人。虹甚至有了一点点出门离家的错觉。她想,和游村示众比起来,拉石磙修路更像是一种正常的日子了。 直到最后,瑞瑞玛家找到了她,把她带到了遥远的萨节因。经过了几天几夜同样的虐待折磨以后,玛让她留在盐田,她在那里和男人五甘一起,开始过上一种同样奇特,但是多少安定了些的生活。另一件对于虹无比重要的事情是,她在萨节因重新见到了她的分离了快两年的儿子。 在龙翔为虹带孩子的那个妇女蔓是萨节因人,战乱结束的时候她逃离龙翔,和同样滞留在坦达的乡亲们经过长途跋涉,回到家乡。他们家原来是玛家的农奴,现在的情况仍然没有多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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