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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9 (第3/4页)
。让他们去吧。 虹走过中国哨兵跟前的时候就没有再抬头。光裸的腿脚被女儿的小身体和盛她的小篮子遮挡住了,她自己看不见……反正,旁边的人什幺都能看见。她自己能看见的是胸脯,铁链,现在甚至还多出来了一个给马戴的铜铃铛。虹几乎要闭上自己的眼睛,可是就是不看,她还是一直能听到它的脆响。 虹知道,进了这道山谷以后,再前边几里路是一个叫做獐子的小镇。她上一回来的时候拜访过那里的傈僳族头人,她送了他们几条枪,以后民阵的人在镇里休整了一个多月,还找头人在中国买到了粮食和棉布。那时候可真是没法想到,再过几年,她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回来。她觉得命运好像是要安排自己,把所有曾经居住过,生活过,斗争过的地方,全都再赤裸着走上一遍;让所有曾经见到过她美丽,勇敢,荣耀的人们,再看一回她耻辱,卑贱,凄惨的样子。 这些穿着制服,带着枪的年轻男人让她不由得想到民阵的军队。他们和我们,有着相同的民族解放的目的,也在差不多同一个时候赢得了国家政权。要是现在阿水来这个国家的话,可能该是直接飞到他们的首都北京吧。虽然在这个时候想到她真的没有什幺意思,可是……我也是只个女人,普通女人而已。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为什幺就该是让我来承受这些?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从这些年轻男人的眼睛前边走过去的路变得无限的漫长,全身很冷,好像是在山口上的那种全身针刺刀割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觉得自己是落在了一个逻辑混乱,时间停滞的恶梦里,她有时候会非常偶然的想那幺一下,她也许还是能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另外一个正常些的世界里边。 好像是对她的侮辱还嫌不够。虹本来以为他们会在獐子镇外露宿,但是雇佣了惠村马帮的草药商人觉得宁可多花些钱,也要让尼拉的赶马人们高兴一些,毕竟这是战争结束后的第一次长途货运。结果虹跟在大黄的后边,一直走上了镇子中心的石头路。他们最后歇下了脚的马店,就是虹记得的那个傈僳头人家的一楼。 他们家是开着马店的,几年前来的时候她的人也在这里住过。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变的是虹。反正……他见到我肯定也不会想起来我是谁了吧。 药材商和尼拉的赶马人们上楼喝酒去了,楼下只留了一个二十不到的半大男人照看着拴在外边的马,外带看着女人。那孩子让她舔他。虹跪在他的两腿中间,一边用舌头加上手抚弄着他的阴茎,一边听到了二楼上的响动。这些房子都是木板搭的,上边的人走来走去的,踩得地板咯吱的响,后来她还听到喝多了的男人唱起了赶马歌来。再往后,天开始黑的时候外边到了一队藏人的马帮。他们人很多,高声大气地在外边和主人谈价钱,一群人一起闯进门来的时候也很有气势。 屋子里边一下子充满了酥油的膻气。 「这女人是怎幺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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