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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9 (第7/7页)
走到另外一头。他们停留在麦地边上准备度过第三个黑夜。孟虹和马被拴在一棵无花果树下,孟虹在三天两夜的连续性交后已经气息奄奄,她当然也被抽打的遍体鳞伤。每当女人从一个男人身上爬开,匍匐在地下喘息呻吟的时候,班纳,地主,还有他自己都必须立刻动手,用皮鞭驱赶她全身颤抖着爬向下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他们,周围成百上千的人会立刻蜂拥上来做同样的事,这与他个人的意愿根本无关。 马尔加带着皮鞭走到树下去,他们的女人正在树下捧起孟虹的头喂她喝一口水。马尔加在那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他在那天晚上第一次试验了挥动皮条让鞭稍向后旋转,使它可以落在自己赤裸的脊背上。马尔加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动作生疏笨拙,不过他在练习,他在剩余的一生中一直有规律地鞭笞自己,没用多久他就能沉重、猛烈,但是仍然姿态流畅地做好这件事了。 所有这些事毫无意义。所有这些事和他的神毫无联系,但是也许紧密相关。 他没有去收拾扔下的那些衣服鞋袜。赤身裸体的马尔加跨下田埂,踉踉跄跄地走过收割过后的麦地,向前勃起的生殖器官暴露出他的亵渎,愚蠢,粗俗,还有狂热的生命无意识。他在那天第一次开始怀疑,一颗苦难的,屈辱的,漂流的,伤痛,操劳,欣喜,思念,怨恨,期盼,恒久坚持的普通女人心,比他的爱和神更加强大。那条黑狗跟着他跑出去一段路程,不过马尔加再也没有回头。 孟虹知道她自己最终也染上了瘟疫,是在她清醒过来之后了。女人躺在山路边上的一间马店里慢慢回想,有哪些事情是确实已经发生的。被带到印度来大概是真,但是孟虹再也没有弄清楚她是怎幺样和为什幺留在了这个小店里。她可以想到自己那时大概看上去就快要死掉,人家把她随便扔了个地方。马店老板告诉她说,店里的伙计就是从门边把她抬进来放到铺板上的。她昏迷了很多天,但是最后却活了下来。 孟虹发现自己的小腹平坦柔软,已经没有娠的迹象,她想那是疲劳和疾病造成了流产。不管当时有过多幺大的痛苦,反正她已经承受了下来,而且现在也不记得了。另一个改变是她的左乳头下保留着一个贯通的穿孔,但是罕的马嚼子不在里边。这件事倒也无关紧要,反正罕还不至于因为这事追到这里来揍她,谁真喜欢就锯下它去做纪念吧。以后孟虹跟随光辉马戏团在这个边境邦中四处演出的时候,她在一座小城入口的地方,见到城墙上挂着一个碗口大的铜环。那东西有点眼熟,可是……谁知道呢。铜环底下还用浮雕标注着一个年份和一串数字。 孟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那场灾难的死亡记录,还是以后活了下来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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