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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活着,太受罪了。他得了肠癌,扩散了,脏器全坏了,最后血都吐干了。 居岸的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来,大颗大颗,滚将下来,沉重地砸在竹面的桌子上。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阻止眼泪的坠落,样子活像一个惊恐的孩子。 一成想过要替她擦一下眼泪,最终还是没有行动。只替她重新斟了一杯茶,放在她手里。 居岸极快速地擦干了眼泪,笑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死了死了,死了就了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母亲还好吗?一成的这个问题差一点儿就出口了,可还是咽下去了。 居岸像是通了读心术似的,说:我母亲倒还好,还在北京,工作也很不错,在新华社,早些年常常出差,现在快退了,呆在家里的时间也长了。父亲治病的钱,也是她拿的。 文居岸和乔一成在茶馆里又坐了一会儿,居岸说她要回去了,一成下意识地问道:你现在住哪里? 居岸说了一个地址:这是我母亲给我父亲买的一套房子,是给他养病用的,我现在还住在那儿。对了,居岸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你结婚了吧?有孩子了吗? 一成说:结了,没有孩子,你呢? 居岸神情暗了一暗,却又有点无所谓地说:结了,又离了。 居岸的这种语气叫一成心里缩了一缩,像是有一枚小针,在他心上刺了一点。 他的耳边似乎有火车长鸣,他的居岸,在长鸣声中离去。然后过了许多年,再回来时,已然沧桑。 两个人起身时错身而过,一成叹气似地说:你长了这么高了。 居岸回头往着乔一成,眼睛里有一刹那的诧异,然后变得那样地温柔,是的呢,她说。 接下来的时间,一成并没有机会再见到居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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