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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大雾隔在了他和安诺之间，让近在眼前的安诺，变得格外不真切。

卓凡是对的。

安诺就像个虚无缥缈的影子，无论再怎么追随，无论再怎么喜欢，无论触碰了他多少次，都握不住他。

因此诱发他的追求者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畸形的独占心理――越喜欢安诺，就越想把他手脚锁住，削去他的羽翼，磨平他的尖刺，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才能让他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不如这样吧，你给我亲一下，我就帮你摆平这件事。”黎风笑着与安诺商量。

安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抬起手，送到了黎风的唇边按了一下，随后收了回去，笑得像只狐狸：“我已经付过款，现在到你交货了。”

“喂，你这太赖皮了吧……”话虽这样说着，黎风还是满意地掀了掀嘴角。

“黎总，你别耍赖就行。”安诺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他退出黎风的禁锢，推开门进了浴室。

刚要关上门，却被黎风用手拦下了。

“你有看人上厕所的习惯？”与黎风说话的期间，安诺已经憋了好一会儿了，现在憋不下去了，所以耐心也彻底没了。

“没有，我就是好奇想查证下，大美人除了睫毛比别人长之外，是不是这里也比别人……”

黎风话还没说完，被安诺一脚从门内踹了出去。

紧接着传来的，是几乎震破他耳膜的关门声。

“你好凶哦。”黎风摸去满鼻子的灰，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对安诺道，“今晚有约吗？我能约你吗？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蹦迪，酒吧，游乐场，电影院，考虑一下？”

“今晚把你在B市的分公司的财务报表，还有其他基本信息的资料找出来给我看下。”

“我说你也太无趣了吧。”黎风转身离开浴室，一边念叨一边听话地走向书房，给他拿笔记本去。

*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