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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代价太沉重，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想试一试吗？”宋栩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按钮的引爆器。

“今天，要么何似跟我一起死，要么，我们大家今天全都死在这片海里。”

当宋栩把若若带走时，他就明白自己没有回头路了，事实上他也没打算回头。

宋栩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年幼时家里穷困潦倒，父母天天打架吵架，偶尔还会对他拳打脚踢，六岁的他曾经被打到昏过去，整整两天，没人来叫他，而是自己饿醒的。

所以宋栩看到诺言，看到一样是omega，诺言却从小就拥有那么多，哪怕是父母双亡，他还有那么多朋友，轻而易举的又拥有了一切，甚至连何似对他都念念不忘。

上天是不公平的，宋栩想，既然老天爷这么偏心，那么这一次，他要把自己的不幸，放到别人的身上。

他要伤害诺言，狠狠地，是那种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要以后的每一天，自己都会化成一片阴影，把诺言的生活笼罩，他要让他们不幸福，就和从前的自己—样。

他要，诺言亲眼看着何似，为他死。

“何似，看来诺言他舍不得你啊，你的意思呢？是想大家一起死，还是......”

何似打断：“放过他们，我陪你一起死。”

“何似！”

何似看到了，他看到诺言被风吹得发红的眼眶，看到了里面的担心和不安，看到了这个人，其实还在乎自己。

这就足够了。

他不需要太多，不需要诺言记得他，不需要诺言为他难过，甚至不需要诺言说一句“我爱你”，这些，何似通通不需要。

因为他爱这个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比意识到之前还要早，可愔他做过很多错事，永远无法被原谅，被泯灭。

“诺言，没事的。”

他笑得那样柔，声音也是那样温，仿佛他不是要面对死亡。

“何似，不要。”诺言的脸已经被泪水覆盖，他想冲过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说过的。”

何似轻声道：“我一定不会让若若有事的，你看我这次，没有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