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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嵘的话对他来说确实伤人，只是他心里的痛已经远超过了能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情绪。

他抬眼从车内后视镜内看了前座两名闷不吭声的保镖一眼，没有他的话，当司机的那名保镖就不会将车开出去。凌正民眼神转到副驾驶那边，只能看到一个椅背，和后视镜里头出现的一点影子。

这两人是司进安排的，虽说没有他那样的身手，但对付唐嵘手下欧阳同那一阶段的还勉强能行，起码不会让凌正民受伤。

凌正民伸手拍拍副驾驶座的椅背，保镖转过头来，凌正民直直车外，“你下车，拦的士绕一段路后再回去。”

那名保镖点点头，什么话都没问，直接打开车门就下去了。等他一下去，凌正民吩咐开车。

车子缓缓地驶了出去，被留下原地的保镖左右看看，走到大门口那边等的士。

车开出一半之后，凌正民缓缓地将左边的车窗也关上，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里头传来他先前和唐嵘的对话。只是这对话掐了头，去了尾，只留下他质问唐嵘的那一段，他先前所说的那些有一半是心里话，可也有一半，是故意的。

凌正民头往后仰，看着车顶，来来回回一共听了三四遍的录音。在车速缓缓慢下来，在那等绿灯的时候才突然开口道：“等会儿你把我送回去之后，把这辆车拿去洗了。”

前面的保镖沉声应了一声，“是，凌先生。”

“东西我放在这儿，你明天……”凌正民说到这突然顿了顿，他想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等会儿我下车之后，你在去洗车的路上给陈温行打电话，确认是他本人后，把这个录音放给他听。”

保镖从车内后视镜里往后座望了一眼，应声道：“好的，凌先生。”

随后，凌正民没有再说话，他转了转头，从车后窗望出去，想要看看那辆车是唐嵘派人跟着他的，不过没找到。凌正民也不纠结，收回视线后垂眼看了看被捏在他手里的录音笔，他把玩了一会儿，才突然轻笑了一声。

陈温行？

他不可能会再一次让他回到唐嵘身边，以前是他没有及时发现，也没有能力去把他从唐嵘身边剥去，但现在他还想再回来？那还得看他同不同意。

这二十多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