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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

唐嵘看着她的表情，原本微蹙的眉头稍微又拢了拢，不过他并没有催促唐无说话，而是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两手手指在身前交叉相搭。唐无很少有这种犹豫的时候，应该说，在以前，唐嵘不会在她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她就和高效的机器一样，她不会有疑问，无论他吩咐了什么，她都会去做，很多时候也都做到了，就是做不到也会尽力做到她最好的程度。

但近来，她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绪，也会像这么犹豫了。

唐嵘以为他会失望，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他却觉得有些，欣慰。

唐无看着唐嵘一直看着她没说话，抿了抿嘴角后，心里头还是下定了决心。她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上拿着的是一份被她自己密封好的文件，看起来有点小厚，显然里头的东西不算很少。

唐无一脸严肃，郑重地说道：“父亲，我想您需要看一下这个。”

唐嵘没有动，唐无也一直举着那份文件，一会儿后，唐嵘终于动了动，伸手接过来。

唐无见他开始拆封后，才慢慢说道：“这些天我让人去调查秦朗的外祖，发现秦朗他妈妈，不是秦笒，而是秦凉凉。”

唐嵘看着唐无亲手整理的详细报告，越看，脸色越黑，到最后趋于冰冷。

唐无知道唐嵘正在看，又低声说道：“我看着秦朗的人还在看着他，自从陈叔说过清文会在什么时候回来之后，他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去见他的朋友了，而是会常跑花店和书店。”

“和孙修杰还有联系吗？”唐嵘冷声问道。

唐无点了点头，“有，但自从孙禄死后，他就没有再主动和他联系了。”

之后，唐无没再继续说话，唐嵘也沉默不语地翻看着资料，等他全部看完之后，脸上的冷意，不比之前对凌正民的怒意少。他将文件都合上，沉默了一会儿后，长长地吐了口气，说道：“小文回来之后，让李九，吕和随时注意秦朗。”

唐无点点头，“是。”

唐嵘又补了一句，“注意别让他发现。”

唐无张张嘴，又应了一声，“我明白，父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