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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发出声音，而陈温行也像是没发现他到来一样头也没动一下。他没有出声，唐嵘也没有开口，他的视线落在陈温行紧捏着手机而有些青筋凸起，关节发白的手上，他微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这会儿，唐嵘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很久都没动，也没有发出声音，客厅里头的氛围就像是被冻住的时间，谁也打不破。很久之后，陈温行隐忍到有些沙哑的声音才突然响起，他强装平静，可声音里头却泄露出了一丝颤音，“看到报纸了？”

唐嵘站在那儿，眼睛看着陈温行的后脑勺，一手背在身后紧攥成拳，他应了一声，“看到了。”

唐嵘话落之后，陈温行又是静了很久，才开口道：“是真的吗？”

唐嵘没应声。

没听到他的声音，陈温行眼圈发红，目光渐渐沉了下来，他心里头清楚，可他并不想承认。陈温行缓缓转过头，看着站在他半米之外的唐嵘，他眨了眨眼，想要忍下从鼻子往上窜的酸涩感，他吞咽了口口水缓解哽到发疼的喉咙，缓缓吐出一口气，放慢了语调，说道：“我只问你一句话，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

陈温行自己不知道，他也看不见他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可视线一直没离开他的唐嵘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眼里微弱的希冀，还有眉宇间透露出的痛苦，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唐嵘看着他没说话，紧攥的拳头，短短的指甲好像陷进了手里，掌心微微有些湿濡和黏意。

唐嵘没说话，陈温行也就那么看着他，半晌之后，唐嵘才张嘴说道：“是真的。”

陈温行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随后一阵耳鸣，让他一时之间听不见任何东西。他眼里那一丝微弱的希冀，像是微弱的烛火猛地被扑灭一样，被唐嵘的那句话彻底扑灭了。

“但是，温……”唐嵘脚步刚刚往前迈了半步，话刚出口便被豁然站起身的陈温行他脸上的表情骤然打断了。

陈温行看了唐嵘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往他的方向走，就在唐嵘以为他会揍他一拳的时候，陈温行却是看也不看他，擦着他的肩就走了过去。唐嵘心里一慌，警钟豁然在他的脑海里叫嚣，他有一种如果现在他要是让陈温行走了，或许他再也不可能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