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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顾劭昀不自觉心慌意乱，很是心虚道：“那……你说说看？”

陆秦禹看着他，继续看着他，半响闷声闷气道：“想不起来也没事，别勉强自己。”

……就这样？

顾劭昀摸不着他的套路，不由反问：“陆秦禹，你谈过恋爱吗？”

陆秦禹微微摇头，脸上微红，“没有。”

“那你暗恋过谁吗？”

陆秦禹再度摇头，老老实实道：“也没有。”

顾劭昀咬了咬牙，问出第三句：“那……你怎么确定你喜欢我的？”

陆秦禹一怔，竟没立刻回答。

顾劭昀一鼓作气，把话全丢了出来，又带着几分试探，“陆秦禹，你说你是我男朋友，那……你喜欢我什么？”

陆秦禹像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半响都没回答。顾劭昀等了片刻，略有些烦躁道：“陆秦禹，要不……”

陆秦禹突然道：“喜欢的。”

顾劭昀一愣：“……什么？”

“我喜欢你。”

黑夜之中，他的脸色微红，但看不出来。只听陆秦禹吐字清晰道：“虽然一开始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喜欢，但查过资料，收集了数据，也做过对比，验证过参照物……”

“我确信，这是喜欢。”

顾劭昀呆住了，结结巴巴反驳他：“这算什么……什么叫对比？参照物？你到底……”

陆秦禹神色郑重，认认真真道：“我想和你成为两棵树……一直在一起，一起……”

他顿了顿，竟然十分害羞道：“一起光合作用，可以吗？”

顾劭昀重点有点歪：“……等等，为什么是树？”

陆秦禹很正经答道：“因为树可以活很久。”

顾劭昀：“……那石头不是能存在更久？”

陆秦禹深深看他一眼，非常顺其自然道：“石头不是生物。”

顾劭昀：“……”

……他得缓缓，他脑子好像有点浆糊。

他半天没回应，陆秦禹似乎有点无措，还有点着急，他难得露出几分茫然，喃喃说道：“……果然不该用这个比喻吗？”

查过的资料，是很齐全没错。论文也快写完了。可是对于爱这个课题，他平生第一次，居然毫无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