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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什么麻烦也没遇到。这非常神奇。此后的二三十年时间里,顾雪松便一直待在玄清观。他腿脚不好,不便下山。加上观主经常见不到人,整个道观就像是他一个人居住似的。他也不嫌无聊,就这么住了很多年。他不是没想过要去找那姑娘,可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想对方的孩子应该都很大了。他的出现注定只能是打扰。殷元磕磕绊绊地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一股脑说了出来,他无法用言语描绘当时的雪松道长,他只知道雪松道长看上去非常伤心。他天真的问过雪松道长为什么不去找她。雪松道长只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腿。他也没有信心了。他说,“这样也挺好的,以前经常只有我一个人在道观,现在还有你们陪着我,热热闹闹的也挺不错的。”确实挺好。但殷元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个‘挺好’二字里却没有多少喜悦和开心。“雪松道长离开前还留了一个东西在这儿。”殷元看了眼姜棠,转身去将那东西拿了出来,放到姜棠的面前。那是一块帕子。帕子看上去很陈旧,但是也很干净。只不过白色的帕子如今已经泛黄,带着过往的痕迹。姜棠将帕子拿在手里,眼尖的看到了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棵雪松。这大概是刘奶奶当年送给顾雪松的。顾雪松给了她一个戒指,作为定情信物交换,她送给顾雪松一块亲手缝制的锦帕。“雪松道长就葬在我们玄清观后面的大树下。”殷元道,“是观主亲手葬的。”在殷元的印象中,他们的观主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那一天观主匆匆回来,殷元揉着眼睛在黑夜之中抱住他的腿,观主揉了揉他的脑袋,他问观主怎么回来也不通知他们一声。观主当时只轻轻的笑了一声,第二天雪松道长便仙逝了。如今想来,观主大概就是知道雪松道长不行了,所以才回来的。姜棠听了这么久,心中对于刘奶奶和顾雪松之间的故事感慨颇多时,又不由得感叹这位玄清观的观主好像是个厉害的人物。可惜,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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