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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任务？”

程恣睢叹气：“是，但……”

我喜欢你，是真的。

傅离骚身体微微晃了两下，闭上眼睛，用力道：“不用说了！我都懂。”

程恣睢：“你懂什么了？我是想和你说，我……”

船上有人举着喇叭喊：“顾老师，程老师，直播就快要开始了！导演让你们尽快上船！游轮要开了！”

“去吧，”傅离骚伸手推了推眼镜，“别让我太难堪。”

他生气，又难过。

气程恣睢从头到尾瞒得分毫不露。

更气自己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他简直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大步离开，脊背挺得笔直，仍旧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离骚。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有多仓皇。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

程恣睢想追上去解释，但开船在即，他又不好让所有人都在这里等他一个，只好叹了口气，上船，一边任工作人员给他戴收音麦，一边给傅离骚发微信。

发出去的消息，出现了一个大红的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程恣睢一愣，再拨电话过去的时候，直接就断了。

傅离骚把他拉黑了。

程恣睢给傅经史打了个电话，问他傅离骚有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傅经史：“吵架了？”

程恣睢：“是，有些误会，我想和他解释清楚，你知道他的邮箱地址吗？”

傅经史的声音依旧温文儒雅，甚至带着笑，但说出的话却让程恣睢有些毛骨悚然：“你就不怕我从中作梗，趁虚而入吗？”

程恣睢微微蹙眉：“你……想起来了？”

“没有，”傅经史笑着说，“只是隐隐约约回忆起一些片段。说起来奇怪，从前我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哪怕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一段，也只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没什么真实感，但当我想起一点点的时候，我就好像在玩全息游戏一样，突然就有了真实感。”

程恣睢：“……”

“开个玩笑，”傅经史说，“我现在不管公司的事，也不记得他的邮箱了，我想办法给你问问。”

程恣睢：“好，多谢。”

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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