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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过于寂静的环境里也有些发怵。他把烟头丢进装了清水的罐头里,拍拍膝盖上的烟灰,头顶灯杠闪了两下,风吹得他后脖子起毛毛。褚玉不再逗留,拽了拽后腰的牛仔裤,小跑着回了病房。仪器已经都被撤走了大半,宋晋琛如常休息得很早,已经平稳睡下。因为身体素质强的缘故,他的恢复速度得很快了,困扰他的只是头痛和平衡感丧失。思考与行动受到限制,褚玉知道他厌恶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虚弱,他很少说话——至少很少和褚玉这个“陌生人”说话。抱怨是无能的表现。褚玉在每一日的观察中明白了这一点,他明白的东西还很多,然而词汇贫乏,想不出更清晰的概念。褚玉只知道自己好像是误会他了,也许他有隐瞒,但从未说谎。他能接住褚玉没轻没重的拳头,但车祸差一点点就让他死掉。西装革履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会流血会疼痛的肉体凡胎。褚玉小心地抚上他的脸颊。那上面仍留有在车祸擦伤的痕迹,如果护理得好,不会留下疤痕。但他总在头疼辗转时蹭掉药膏,褚玉会在他睡着后再上一次药。这只手轻得像一片飞灰。宋晋琛想。在生死的一瞬间,他想明白了褚玉为什么要骂他是个骗子。这个缺爱的疯孩子,比任何人都清楚纯粹的爱都是什么样子。也许他看不见,但身体的记忆无法欺瞒任何人——他信奉最理性的数字,不可能再有一个人能分毫不差地契合怀抱中日夜共枕的刻度。若果真是我的爱人在注视我,他的眉心应镀着一个吻痕。阒静中,褚玉屏住呼吸,俯下身吻住熟睡的人。他很谨慎,连舌头也没有深入,只是小小的舔了一下就抬起了头。但一只手比他的反应要快得多,也精准得多,直接用手掌钳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拽到床上去了。褚玉完全傻住了,心腔里的血沸得直跳,睁圆了眼睛却手脚发僵,慌乱地想是发怒还是梦魇,只要不出声就能糊弄过去吧,他总不能逼着哑巴说话。可对方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手掌猛地按下他的后腰,单刀直入攻破所有蔽体的布料,重重摁进腿间那个男人不该有的凹陷中。“啊——”褚玉猝不及防,一声惊叫,后知后觉挣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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