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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羽，他系着围裙在料理台前忙忙碌碌，动作熟练的改刀、翻炒、调味……有心帮忙却又发觉自己根本不敢上前，怕是眼前展现的一切在自己的碰触下会立刻消失殆尽。

菜色很简单，一条清蒸鲈鱼，一盘炒菜心，外加一道排骨汤。

往碗里添着饭，沈思羽示意秦啸天坐过来：“不知道你是不是习惯吃中餐，我今天准备的只有这些。”

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秦啸天略有些脸红，仿佛又回到八、九年前，初见沈思羽时的模样……

两个人安静的吃饭，餐桌上除了咀嚼声和碗筷碰撞的声音之外没有一句交谈。

不过吃下半碗米饭，沈思羽就将筷子放下，显然已经吃好了。

夹菜的动作停顿，对面男人望过来的眼神带着疑惑。

“不用管我，你吃你的，我吃饱了。”将自己的碗筷放入洗碗池，沈思羽用烧开的水泡茶，一边嘱咐道。

他曾经饭量很好，喜欢尝试各种美味，吃到偏爱的食物会不自觉流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吃不进东西？别墅那晚一次次呕吐的模样，在脑海中浮现，秦啸天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手里的筷子因为过于用力而差一点折断，秦啸天眼里的痛楚弥漫上来，刚刚还感觉十分可口的饭菜如今吃在嘴里味如嚼蜡。

但是他还是一口口把面前所有的食物吃下去，仿佛它们能填补心底的空茫一般。

“你胃口真不错，”端着一杯茶水，沈思羽点头：“挺让人羡慕的！”

他依旧是这样泰然自若，云淡风轻，就仿佛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苦难都不存在一般，被他轻轻一句话就揭了过去。

心脏痛不可遏，秦啸天不自觉抚上心口的位置。

“你不舒服？”沈思羽放下茶杯准备走过去，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不止一次表现出痛苦的神色，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

“我没事，对不起……”秦啸天摆手，望着那个人清澈的眼眸，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对不起沈思羽，我给你的伤害，对不起沈思羽，我枉顾誓言来到你面前，对不起沈思羽……我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