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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分开,等洗了澡出浴室,就看见哨兵早就换了身睡衣躺在他的床上,合目睡了。睡衣的扣也没有好好系,露出大半胸膛,睡裤的松紧带歪歪斜斜地勒在胯上,人鱼线明目张胆地在外勾人,岑禛看也没看地把被子往连御身上一盖,走去镜子面前查看他侧颈上的咬痕。大半牙齿印已经消了,但那两颗犬齿刺进腺体留下的痕迹却深深刻在了皮肤上,而且永远不会消失,这是两人之间专属的烙印。他与连御的永久标记仓促得过分,岑禛没反应过来就开始,又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其他哨兵向导都恨不得沐浴焚香,斋戒三日,再精挑细选一个颇有纪念意义的时间和地点,永久标记前还会做一系列准备,说许多许多的话,标记过程长之又长,还伴随着一些情难自己,不可描述的前奏或者后续行为。到他们这里反倒好,开始了吗?不,结束了。连御实在是迫不及待了,他一刻也不想等待,一定要在第一时刻将岑禛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以最快速度咬完了,他才安心。他害怕,怕有变数。幸而岑禛没有什么纪念之类的浪漫情怀,否则永久标记在那么个随便的地方,告白又在出租车里,可能要当场跟连御拼命。他喝了杯热水,掀开被子,躺在了连御的身边,他知道,哨兵在精神空间里等了许久。不过数日的医治,连御的精神空间已经比第一次进来时大了许多,虽然仍旧是黑暗荒芜的地界,但或许是因为主人心境的变化,那种颓败的孤寂逐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岑禛也不说上来的涅槃重生之感。仿佛灰烬之中即将有什么破土而出。岑禛的预感并没有错。他一进来就发现连御一直蹲在不远处,看他来了兴奋地招手,“过来过来。”岑禛走过去,就见连御蹲着的地方有一株翠绿的小芽,说不上来是什么植物,扎根龟裂干涸的土地上,鲜嫩得十分突兀,又出现得理所当然。永久标记时,哨兵为向导带来两枚永恒的齿痕,向导自然也会为哨兵留下一个无法抹去的印迹,前者是标记必须的生理行为,后者则非必需,或许仅仅是为了哨向之间平等和相互,长久流传下来的一个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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