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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唯一镇定一些的,就是一身正气的兰菏了,他把毛衣捡起来,塞回了衣柜,“导演,你现在好像还不是很清醒,不如你去院子里露天睡吧,也许房间太不通风,闷得你产生幻觉了。”兰菏的提议实在没什么创意,但他格外镇定的样子,和那一身正气的传闻,让大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不,我不,我就跟你一起睡。”柳醇阳想起刚才还是兰菏把自己扒拉醒的。他都要纳闷死了,这些天一直在拍戏,什么异常的事都没发生,偏这两天出了事。昨天也就是揉揉肚子,今天竟直接来捂脸了。他是不是让人给害了,柳醇阳想起老辈人说,有的工匠被欺负,会在主人房里设下殃害的法子,比如在屋子里埋牛骨,或在木头里画符之类。“那快睡吧,我好困。”兰菏说,伸手想关灯。其他人:“不要!!!!”兰菏:“……”行吧,开着灯睡一晚。祸不单行,第二天一起来,柳醇阳就听说一批器材坏了,气得差点晕过去,且不说器材都是租的,修理指不定要花费多少,单是耽误时间,也让他很烦躁了。柳醇阳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他的老班底平时做事都很牢靠,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坏一批器材,那些器材都放在他昨晚住的院子隔壁。想起自己的怀疑,柳醇阳一边联系人先送器材来顶用,一边在拍摄的屋子翻了一下。兰菏和陈星扬进去时,就看到柳醇阳正拿着两张黄纸出神,“这是什么啊?”陈星扬说:“黄纸,是符吗?”兰菏:“没字儿呢。”“贴在柜子后面。”柳醇阳闷声道。兰菏知道,他也看到过,但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自己离魂时看,还只有一张,现在倒变成两张了。柳醇阳捏着黄纸看了半晌,忽然掂了一下,伸手去撕那黄纸,这竟是有个夹层,里头还有张纸条。他抽出来一看,上头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借住单,敬告,二十日入住,三十一日离开。再拆开另一张,也是借住单,续着前一张的内容:敬告,延住至五日。陈星扬一阵恶寒,“这是……敬告谁,屋里原来住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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