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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咬到自己舌头。”

阿宸神情微有些恍惚，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司空凌云以为他是没力气接过，便将那布揉成团，轻轻塞进阿宸的嘴里。

阿宸被塞了满嘴，不自觉地“唔”了一声。司空凌云面容冷峻，虽看起来很冷静。但其实他的心口早已拧成一团。

司空凌云眉头紧锁，颔骨突显，脸部轮廓异常分明。随即，他手下灵力化成利刃，划过阿宸的手臂——

阿宸瞬间：“！”

这注定是一场煎熬的夜晚，窗外树影觳觫，屋内烛光颤抖。

直到深夜，司空凌云才将阿宸手臂上，所有被腐蚀的烂肉给剔除干净了，阿宸整个人都已虚脱了。

司空凌云扶过阿宸，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阿宸脱力地靠在司空凌云的肩上，即使已经将腐肉都剔除了。但因恶鬼利爪上的剧毒太过厉害，他手上还残留着余毒。受其影响，阿宸现在已经开始，有些神智不清了。

司空凌云看着阿宸苍白的面容，他下颔都紧紧地崩着，手上青筋突起。但用在阿宸身上的力道却格外的轻柔，他将昏迷的阿宸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阿宸虽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十分坚强，可一旦在师兄面前，就总会不自觉地展现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所以，司空凌云也还一直都将阿宸，当成孩子般来看待。上次阿宸浑身都是鞭痕，伤痕累累。如今，更是生生承受着，被剜去血肉的痛苦。

他如今不心疼？不心痛？心尖都在发颤……

司空凌云俯身将阿宸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拨开，目光隐忍而克制。他盯着阿宸紧锁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想要为他捋平。

阿宸仿佛做了一个沉甸甸的梦，梦中一片阴沉灰暗，他茫然地在浓雾中走着。突然，他猛地顿住了脚步。

因为，他望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阿宸不自觉地念道：“师兄……”

他心下一动，连忙向师兄跑去。可阿宸虽一直在奔跑着，却怎么也追赶不上他。

仿佛追赶了很久很久，阿宸终于拨开层层迷雾，一点一点向师兄靠近。

然而，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师兄的时候。身后仿佛有一道巨大的阻力，猛然拽住了他。阿宸拼命地挣扎着，可他越是挣扎，他脚下黑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