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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鲜血汩汩，而易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咬着牙，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易霄！”顾纳兰嘶吼一声，往那边冲，可刚刚的分神已经暴露了所有的破绽，棍棒朝他的身上蜂拥而至。一人挑着顾纳兰的手臂一砸，铁棍落了地，其他人也七手八脚的围上来，武器都往顾纳兰身上招呼，然后狠狠压住他，强迫他跪在地上。

“顾纳兰！”易霄大吼，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所有的神经都绷到极致，让他忘记了大腿上的伤和沾着他血的匕首。他看见顾纳兰手臂那道口子正往下滴血，比之前手腕的伤要深，幸而表面的开口没有那么大...他觉得那一刀是割在自己的心上的...

顾纳兰是为了救他来的，他不应该告诉顾纳兰天正安保，或者说袁维的隐形据点的位置，那样就可以把顾纳兰排除在外了，全权交给警方便好。袁维本来的目标就是顾纳兰，他要和顾纳兰在一起...他知道顾纳兰的软肋是自己...

这一刻易霄痛恨自己的无用，到头来只会拖累别人。

好像有什么在撕扯着易霄的五脏六腑，痛的表情狰狞。他死死盯着顾纳兰的方向，穿越空气的层层阻隔，穿透一层层皮肤和血肉，直达顾纳兰的心里。

顾纳兰也在看着他，挣扎着想接近他，却又被按回了原地，被狠狠的揍了几拳，嘴角也破了皮。眼神狠戾冷峻，又带着一丝悔意和温柔。

他的顾哥，满身污泥，被一只只脏手压着。可他一身的骄傲依旧完好无损，他的眼中依旧满盛着爱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段生死不离的精彩戏码，一个拼死要来相救，另一个呢？嗯？易霄？你要放弃挣扎，保住顾纳兰吗？你乖乖去死，顾纳兰就可以少受点伤，怎么样？很划算吧？”袁维的声音仿佛地狱来的恶鬼，冰冷无情。

易霄咬着嘴唇，急促的喘息着，最后看了顾纳兰一眼，似乎要把他的全部都印刻在心里。他迎着那白炽的灯光，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他认为最完美、解脱的微笑，缓缓闭了眼睛，没有挣扎。眼泪的湿润里，不是顾纳兰此时的绝望，仿佛回到了半个小时以前，他出现的那一瞬间。

这一刻，袁维逐渐刺入他身体的刀尖，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