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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眼里也是陌生的模样，「……我在第一个孤儿院的时候，有一个比我大的孩子一直欺负我，他抢我的东西，自己闯祸还诬赖给我，我真的很讨厌他……」

「……」

话题突然跳转让绿谷愣了一下，但目人愿意主动述说过往就说明他还冷静，绿谷思索一番所以就沉默着听目人继续说下去，虽然以目人此刻的状态，绿谷觉得目人肯定不会说什么幸福美满的话题。

「……然后呢？」

「我让他适可而止，却被推下楼梯导致左腿被摔断……那个感觉真的好疼，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时候看见他惊慌失措的跑掉，找来护工后还却我自己突然晕倒才滚下去，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目人低声的笑着，紧绷到极致的精神像随时会断掉，就连眼神的动态也会跟着讲述内容的不同而发生改变，上一秒还阴森森的让人无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可下一秒他却又能温柔的笑着，显露出阳光的一面。

「……我换过不止一个孤儿院，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一直在改变，每次到的地方所遭遇的事情都不同……」目人用手捧着脸轻声的述说着，此刻的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像是有些茫然，但很快他又温柔的笑着，「他们对我狠心又不留情，当我不愿意忍受时他们却又要生气……好奇怪啊——我明明只是把他们对我做的事情还给他们而已，为什么他们会生气呢？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询问还是自言自语的话语注定没有答案，目人将话说完后，脸上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不见，表情的快速收敛犹如人格的突然切换，让绿谷全身都跟着泛起鸡皮疙瘩。

「……目酱——」还是第一次见到目人的这种状态，绿谷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抚着，他见目人不稳的往后踉跄几步，下意识的便朝他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你先冷静一点好不好……」

「别碰我——！」此刻的状态根本容不得任何人的靠近和触碰，目人反射性的直接将绿谷的手挥开，并未收敛的力道让他的手臂也跟着隐隐作痛。

像是对这种伤害自己又伤害别人的事情已经感到麻木，目人忍不住自嘲的笑出声，但他没笑多久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直到有血呛到喉咙才捂着嘴跪倒在地上，从身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