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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塞到车轮底下谢罪的助理。

“老……老板，我……我忘记喂人鱼了……”助理期期艾艾地回答，“我……我在出差的前几个小时把它买下来放到了你的新房里，人鱼宠物店的店员嘱咐我过12个小时去给它喂东西吃……我忘记了……”

“你没有把这件事放进备忘录，也没有告诉别人？你是出差了，但是还有别的助理还留在这里吧？”图尔斯用手指按了按眉心，吩咐司机，“转道，先去海边新买的那幢别墅。”不管事后怎么处罚助理……还是先把鱼喂了。

客厅的大吊灯突然打开，霍宁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得一哆嗦，不安地动了动自己的鱼尾，翻了个身面对墙壁，蜷得更紧了。他知道是有人来别墅了，说不定是来给他喂食的，但是他不想凑过去——人鱼也是有脾气的！

“就是这条鱼。”助理赶紧引着自己的老板过去。这个水族箱非常大，但现在里面除了水草和一条人鱼之外什么别的水生生物都没有，图尔斯一眼就看见了躲在最里面的人鱼。漂亮的海蓝色鳞片，熟悉的后背形状……这他妈是霍宁！

“要送去宠物店治疗吗老板？”

“不。”图尔斯掏兜的手微微颤抖，他强行冷静下来，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助理，“我车后备箱里的那个蓝色工具箱，还有车载冰柜里的那块鲑鱼肉，你去拿……快点！”助理从未见自己的老板脾气如此焦躁，看起来他好像很重视这条人鱼……助理捧着车钥匙就往外冲，好像手里捧了个炸弹。与此同时，图尔斯甩开自己的外套蹬掉鞋子，扒开水族箱的顶盖就往里跳。他明明是整个人往里一扎，却奇迹般的没有掀起一点水花。图尔斯轻松地潜下水面，捞起霍宁的腰肢。

已经饿到自闭的霍宁不耐烦地拍打尾巴，却被一只手轻轻握住，有人在他的耳畔说话：“霍宁。”

声音很熟悉，霍宁立刻回头，看见了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图尔斯一手揽着霍宁的腰背，一手抱着他的鱼尾，带着霍宁从水中探出头。此时助理已经把老板吩咐的箱子和鱼肉拿了回来，他将箱子打开，放在了水族箱的拐角上方。

“还能坚持吗？”图尔斯侧过头去，低声问霍宁，霍宁点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他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