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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碎肉里拼起来的。他贡献了自己的命匣为他博得一线生机，那图尔斯合该就是属于自己的。

但是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反复提醒他，册子的内容才是正统，他需要按照册子的吩咐去做。霍宁藏起了图尔斯的奇怪小册子，把这个故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读了几遍，都没在故事中发现巫妖的影子，仿佛他是一个游离于世界构架之外的生灵，在修仙者的世界游荡。

如果册子里的故事是真实的世界的话……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是跳脱于剧情之外的？霍宁开始思索关于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巫妖本就是很罕见的生物，转化成巫妖的方式邪恶且要求苛刻，一般百年也出不了一个，因此之前他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存在问题。如今一考量起来，一些奇怪的地方渐渐浮出水面。

东洲修者将灵力纳于丹田，引导灵力游走于周身奇经八脉，灵力配合体内的灵根，以合适的招式迸发出惊人的力量。这一套力量体系以灵力与灵根为基础，有些剑走偏锋的门派也会使用自己的神魂或者肉体，但那是少数，而且也脱离不了灵力而存在。

但是霍宁，他的力量来自于自己的智力属性，巫妖都是借助黑魔法或者死灵魔法转化而来的生物，巫妖生前必然是个巫师，而他从未在东洲听说过巫师。比较接近巫师的是北疆部落的萨满，他们擅长的是预言和毒，与霍宁又有所不同，他的巫师知识，似乎是这个世界上独一份的。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原生土著。

他本身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错误。

“还是得把图尔斯送回他老爹那里……那么还要去九星宗，幸好我还有一个身份。”霍宁叹了口气，兜帽下金色的眼睛倏忽一闪，“不过……好歹我救活了他，养了他这么久，收点利息怎么了？”

虽然图尔斯的龙阳图册里面是本，但是他会去找这种东西看……应该是该懂的已经有点懂了吧？

图尔斯收拾完毒海芋回来的时候，险些惊掉了下巴。

洞府后方的露天浴池居然有人在使用。

说起他们居住的洞府，也是个洞天福地。霍宁终日游走于大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