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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赫伯特，我今天听了一个关于你曾祖父的故事。”

“哦，我的名字就来源于他。”

“他几乎成为我的偶像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你为什么从没给我讲过这么有趣的故事？”

赫伯特思索了一会儿，“我觉得你会太喜欢他，以至于坚持用赫比称呼我而用赫伯特称呼他来做区分，那我就太可悲了。”

莱奈尔扶着赫伯特的肩大笑起来，“怎么可能，只有你是赫伯特。”

他们轻松地肩并着肩，沿着道路前行。

“赫伯特，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要是不用担心你会被十二个水果派蛀坏牙齿，我会更喜欢的。”

“如果哪一天你感到麻烦，就像你的曾祖父对他的婚约那样厌倦……我会很乐意邀请你加入属于荒野和山林的野兽生活的。”

赫伯特看向莱奈尔的黑色眼睛。

十五年前他在乡间的农田和山野的树林的交界处发现了由母虎丽莎抚养的莱奈尔，他带他来到人类的生活之中。但莱奈尔的天性里永远有丽莎的烙印，他在山野中如一只年轻而矫健的老虎般，自然而然地作为丛林之王生活着，很难说清他更喜欢野兽的生活还是人类的生活。

“别想啦，我早说过，更喜欢和你待着的生活。我只是想说，如果哪一天你想尝试别的，任何的新事物，记得叫上我一起。”

“你对那个棕色头发的德勒克斯，有着出人意料的看重呢，伊格拉。”贝丽尔坐在窗边，看向墙壁上复杂蔓延开的枝条，“居然会带他来看我家的血树。”

“总有一天他也会看到德米特里厄斯家的，虽然他的名字不会被镌刻上去。”伊格拉脱去外衣和手套，他有些疲倦了，但还是温言细语地回话，“而我家的血树，连我自己都看不到。”

贝丽尔握上他的手，那曾经是一双坚强有力的手，执剑时无人可敌，弹奏起羽管琴来翻飞如蹁跹蝴蝶，在她年幼时还为她梳过精巧复杂的发辫，握着她妹妹琳达的手教授文字和描绘画卷。

那些都过去太久了。

现在这双手枯槁苍白，干瘦如柴，青紫色的皮下血管如植物的根系般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