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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气道:“……不想跟你说话了。”他浅笑,起身道:“不早了,回去吧。”两人回到宅邸,茂林修竹,月色入户。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错纵横,竹柏影也。陈遇往白檀的屋子里去,想起来什么,问道:“我在这儿,你住哪儿。”白檀眨眨眼:“跟你一起啊。”陈遇挑挑眉:“本王侍寝可是要收费的。”白檀叹了口气,指了指被竹林掩盖的庭院西侧道:“那好吧,我去那边。”陈遇才发现那边还有一间小屋子。要钱失败,他不爽地走进去,啪地一下关上门:“慢走不送。”夜色愈浓,金陵秦淮夜也逐渐谢了笙歌。深庭夜寂,凉蟾如昼。月光穿透过窗。躺在床上的陈遇,思绪略微清晰了一些。此时沈若的背叛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自己装睡之时,白檀告诉他很多事情,他与秦演旧识,他在长安住过,沈若是被秦演收养的。收养一个沈若绝不会仅仅是出于善心,那么此人的棋,不仅意在白庄,更有一柄看不见的剑直指朝廷。自己推心置腹的人竟是旁人的线人,陈遇想想就头痛。倒也想不出除了钟山顶的一刺,他还有什么加害过自己的地方。这些年习惯了万事用剑说话,他就像是朝廷的一把兵器,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顺着陈殊与沈若的意思,哪里需要他,便去哪里。威风凛凛的路亲王,其实不过是朝廷的木偶罢了。可是陈遇并不在乎,一切的顺从,一切的出生入死,仅仅是出于对这两人的十万分信任。长久的乏于思考,让他对利益关系毫不敏感。本以为这天下会在他们三人的手中走向盛世,而其中一极已然过早的瓦解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比自己想象更坚强些。被背叛的悲与痛被强压进胸腔深处,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现在他只想把苏合拿到手。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倏地坐起身来。屋内陈设极为简朴,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木床。他掀开被子走到椅子旁坐下,桌上摆着厚厚的一摞书。他信手翻了翻,大部分是些史书。一本极厚的手写本引起了他的注意。娟秀的行楷字洒脱恣意,笔墨浓淡,来去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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