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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害怕。

所以他才想着找霍言洐说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兴许说着说着他就困了——当然，最好今晚能跟霍言洐一起睡。

这种行为在陆落锦看去是没有什么的，因为他将霍言洐当成照顾自己的长辈，也喜欢待在霍言洐身边的感觉。他觉得要是有霍言洐在，鬼怪都应该不敢靠近了。

他就像只毫无依靠的小动物，在害怕的时候遵循本能向比自己厉害好几倍的大家伙寻求保护。

陆落锦并不知道霍言洐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还觉得自己牺牲很大——毕竟他的身体特殊，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需要时时戒备，所以他离得霍言洐很远，只睡在床边沿的位置，跟霍言洐保持安全距离。

霍言洐真不明白小美人是要做什么了。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先问：“……你是睡不着吗？”

陆落锦“嗯”了一声，弱弱说道：“我害怕。”

霍言洐心里还是更倾向于小美人依旧是单纯干净的——不过他心思不单纯，更不干净，所以觉得现在这样的距离挺好，小美人还是不要凑太近好。

“怕什么？”

“怕很多东西，怕黑，怕鬼，怕一个人……”陆落锦慢慢说着，“……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

“就不怕我吗？”

“……现在不怕了。”

那就是以前怕？

霍言洐轻笑问道：“以前怕我？”

陆落锦觉得自己不能对霍言洐撒谎：“……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很凶，还说我是个小玩意儿……”

霍言洐倒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没想到陆落锦却记得这样清楚。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你说了。”陆落锦道，“我记得好清楚，你还一直盯着我，好像很讨厌我。”

这显然就是小美人会错了意，霍言洐道：“我没有讨厌你。”

“……嗯，后来想想，可能你看人就是这样吧。”

霍言洐差点吐口血出来，这是小美人明晃晃说自己眼神吓人的意思么，但霍言洐只好道：“那我以后不这么看你了。”

“……没关系，现在我知道了，就不害怕了。”陆落锦的声音轻轻慢慢，“……谢谢你救了我，还带我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