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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毕竟借人睡了大半天,腿上发麻是不可避免的。白晚楼站起来时,便觉得腿上刺痛发麻,但他从前练剑时,一练就是一整天,手臂酸麻时胀痛难忍,也这么过来了。区区发麻而已,不值一提。他只是略缓了缓,而后针刺一般的麻意才渐渐消去。白晚楼大约是身上有伤,精神不济,中气不如从前足,身上寒意也没有以前烈。因为江原紧紧抓着他没放,他这大半日,仍然只穿了那一件衣裳,松垮垮披着,露了大半个胸膛。江原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但他很快又移了回去,因为他想起来,他睡着之前,白晚楼分明还在水里。这水这么冷,白晚楼又吹了一天风,难道不会着凉吗?这回江原直接伸手一摸。衣角是干的。江原摸了一遍衣服,又碰了碰白晚楼的额头,这才说:“你没事了?”言语之中是关切之意,目光也十分坦然,并没有半丝狎昵。白晚楼看着江原先开始像个兔子蹦了开来,本以为是避他不及,想不到又伸手过来摸他的衣服。世人见他多半惊惧躲避,这样不怕死的倒是很少。他自清醒之后,从未有如此近距离与不遮住双目的江原对视,一时没有说话。江原问过白晚楼,对方却半句话也无,不禁心中想,不会又犯起疯病,这回是怎么个疯法,只喜欢看着人,却不说话?这便伸手在白晚楼眼前晃了晃,手却被人一挥。白晚楼道:“干什么。”“我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白晚楼轻哼一声,负手往外去。江原随后跟上,满脑子是白晚楼危急的模样,得不么回答,心里难安,仍然固执地想要一句肯定的回答。“你还没回答我,你已经好了么?”“嗯。”“全好了?”全好?全好是不可能的。不过是恢复了一半,尚需调转八个周天。白晚楼道:“不好。”江原吃了一惊:“为什么不好?”“我打你一掌,你睡一夜便能好?”江原:“……让你打一掌,我恐怕已经死了。”白晚楼道:“我看你也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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