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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把沾满血液的手指，放在嘴边舔舐过一番。像是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

他根本一点也不介意顾青冥发现他的秘密，甚至不介意对方亲自目睹自己进食的全部过程。

反正，他们互相都有着利用与反利用的价值不是吗？

已经追来许久的顾青冥嫌恶地把脸撇到一边，捂着口鼻。

“你真的很恶心。”

觞无狱听他这么说也不恼，反而笑道：“让顾总管看到这一幕真是不好意思。”

回答，毫无诚意可言，反而还有股戏谑的意味。

立刻，一条带着锁链的锋月弯刀毫无征兆地朝觞无狱飞去，他一个后退，跳跃到后方的围墙顶上，那飞来的锋月弯刀猛地刺进了墙里，墙壁顿时出现三四道裂缝。

顾青冥拉动锁链，扯回锋刀，落在手里。下一秒便快速移步到觞无狱面前，锋月弯刀猛地甩出，觞无狱迅速用剑挡住，强烈的压迫感使他活生生的后退了好几步，脚底与尘土摩擦，尘埃四起。

觞无狱稳住脚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任由顾青冥不断地攻击，他再闪躲。锁链缠住了他的手腕，瞬间一只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弯刀眼看就要刺进他的胸口。

觞无狱化为黑雾，顾青冥落了个空。

突然出现在背后的觞无狱开始反击，砍来的剑被顾青冥用锁链撑住，觞无狱唇边浮起张狂的笑意，加大力度。顾青冥的锁链终于抵不住这股力量，断裂了。

顾青冥闪开时还是没来得及完全躲过，手臂被划破一条大口子，鲜血渗出。

他惊讶这小子的速度，进展得竟如此之快。

觞无狱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周围的气息涌动，像是在控制什么觉醒，暗红的眸里是银蛇般细长的瞳孔。

地面在颤动，发出剧烈的声响，霍然间，许多从地下钻出的尖利石缝一股脑地涌出，集中刺向顾青冥的方向。

他落的每一个角都被钻出的石缝毁成了废墟，动荡之大让周围的野兽开始咆哮起来。顾青冥弹跳落地，凸起的石缝再度从地底钻出，灰尘胡乱飞舞，而原地早已没了青年的身影。

觞无狱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