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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丛云笑着，想了想，“符……或者器……”

“符……那就是啃书了……”

听风龙景在那念着一本又一本的书名，偶尔否决一下自己，丛云就忍不住想笑，他都能预见房间将来被书堆满的日子了。

半晴把晚饭做好后端了过来，吃饭的时候风龙景怕自己记不住，便叫半雨把名字都记了一下，丛云从名字能大致判断出都是一些入门的书籍，毕竟这身子是什么修为跟他自己会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关系。

但他更在意的其实是半雨的字，虽然不能说非常好，但也是端正大方，比起他的……他忽然怀疑自己可能学不好符这一门了。

第二天风龙景就带着半雨回了赤焰宫，花了点时间把书都找齐了一起带出来，风龙景还顺道跑了一趟百花楼，跟岚烟拿了药，丛云手里的已经快见底了。

虽然风龙景说过那些药不吃问题应该也不是很大，但这事始终像根鱼骨头一样梗在丛云心里，尤其越是想，他就越在意，甚至有一天晚上做了个噩梦。

那天他看完书后时间还早，便跟风龙景去泡了温泉，两人说了会话便有些忍不住了，风龙景把他按在池边要了一次后觉着不够，回到房里又折腾他到很晚，把他累得不行，倒头睡下后便做起了梦。

当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梦，只是觉得又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早晨，风龙景忘了关窗，阳光便照了进来，正好落在床上，就算是早上也有点热。

风龙景平时喜欢抱着他睡，许是热到了的关系，那天没有。

空气里是他熟悉的香味的，还掺着些微铁锈的味道，那味道有点湿，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手往旁边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心下一沉，立刻爬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满屋子打斗的痕迹，家具都被破坏得七零八落，而一片狼藉中，躺着本应在他枕边的人，身下的血像一朵花一样往外蔓延出去，就像是像开在地狱两岸的曼珠沙华。

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

拿着风龙景送他的那把剑，剑尖还滴着血，落到地上的声音清晰无比。

他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那个“他”只是朝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然后把剑插进了本就没了生息的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