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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茶茶没跟你说吗？”秦笙歌道，“我也是现代过来的。”

丛云摇摇头，耳朵不好意思地泛起红来，他只是没搞清楚情况而已，“小景跟我说过。”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秦笙歌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帮你的。”

丛云点头，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秦笙歌一眼，问道：“小景他……怎么样了？”

“你是指什么？”

丛云犹豫了一下，说：“他的伤……”

“你果然知道。”秦笙歌撇开眼睛，目光落到了窗外，“他以为你不知道。”

说起这件事，丛云眼睛忍不住又泛起红来：“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根本不会受伤，都是我的错。”

秦笙歌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这怎么会是你的错？他是为了保护你们。”

丛云摇摇头：“我知道的，小景其实只是想保护孩子，他知道我怀孕的时候真的好开心，我只是沾了光。”他说着呜咽起来，一想到刚才恶鬼的话，心里像被剜去了一大块，说的话也逐渐变得失控起来，“我希望他尽管说出来，说出他其实希望我能够消失，这样他就不用再这么痛苦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想呢？”秦笙歌问道，“是在你心里，觉得自己不值当，还是觉得那孩子就是这样的人？”

“不……”丛云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小景很好。”

“那你呢？你觉得自己好吗？”秦笙歌问道，“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就觉得他痛苦了？”

丛云抿着嘴没答，秦笙歌继续说道：“痛苦的不是他，是你。”

被戳破事实，丛云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声道：“没错，是我，我不想看到小景因为我受伤，我觉得好痛苦，如果不是我就好了，小景明明那么努力，我却想放弃，我就是个自私鬼。都是我的错，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跟他扯上关系，就不会这样了。”

“想放弃又有什么错？自私又有什么错，人都是自私的，你又何必因此自责。”秦笙歌道，“悲喜从来都是相伴的，做不到会痛苦，失去会痛苦，难道得到就一定开心吗？你要明白，你会痛苦，是因为你在乎。”

“但是我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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