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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监听的功夫都用上了,也不知道我的前公司到底把艺人当作了什么。”乐时点头,牵住了唐之阳的手腕,简短说:“走吧。”这趟电梯等得格外久,唐之阳时不时活动双腿,封闭针的效果还没过,他除了肌肉酸痛无力的感觉,正常活动没有太大影响,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平白无故地觉得难受,仿佛有一根不大不小的刺扎在喉头,乐时看他实在是魂不守舍,在上升的电梯里轻声地安抚:“哥,没事的。”“他……”唐之阳发现自己简直变了一个人,竭力稳定住反常的语调,他垂下眼睛,看着电梯底部晃动的影子,唐之阳慢慢说:“君桓。他虽然一直在镜头前做出开朗温和的样子,但他其实是胆小的人,他很害怕镜头。”唐之阳笑了一声,“不喜欢被窥探,不喜欢抛头露面,有段时间他对我说,一想到明天就要登上舞台,就希望明天永远不要到来。”乐时顿了一阵,电梯无声地停止了,电梯的门滑开,乐时说:“他活得不快乐。”唐之阳拎着超市的购物袋,走进高级公寓的门廊。走廊的尽头是修得通透漂亮的飘窗,窗台上摆满绿色植物,窗外夕照如火。残阳鲜红,悄无声息地沉入彷徨的楼影去,一抹浓稠的绛紫色,从窗的最高沿流泻而下。正是华灯初上前最疲惫的时刻。唐之阳边走边说:“以前他对我说,他希望下辈子变成一只小鸟。一个人翱翔在天空里,或许会觉得有些孤独,或许寿命短暂,随时会因为风雨和天敌死去,但至少也曾亲吻过名为自由的天空。”唐之阳笑了,尽管回忆让他的眼睛酸热不已,具象成眼底一层水雾,“我希望他快乐。”他在阚君桓的房门前停下,按响了门铃。无人应答。“或许是睡着了。”唐之阳叹了口气,“他的作息总是不太对劲。”唐之阳知道阚君桓门锁的密码,上回对方也是睡着了,唐之阳输了一遍密码,确认无误后按下了确定的井号键,门却纹丝不动。唐之阳搁下手里的袋子,迟疑着再试了一遍,错误提示滴答地响起来。在这个瞬间,那些错乱而无序的不安落到实处,变为看不见的重压,潮水般四面八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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