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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痛苦的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的。

小斯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的，一直恨自己。

如果他解恨的话，那么往后一生，时间将把自己带走。

薛斯年咬住了唇，头一次感到心痛无力的同时又满是绝望。

“你就没有一丁点的喜欢我吗？”他在最后的时间大吼出声，“我们明明有过那么多美好的相处，我明明那么爱你。”

子弹在同一时间击中了薛斯年的脑袋，穆斯轻飘飘的一个没有让薛斯年致命的时候都无法闭上双眼。

终于了断了他。

穆斯的手松了下去，有些愣愣地看着薛斯年。

他看着他，忽然觉得仿佛在看自己。默默的垂眼，穆斯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有些明白傅瑾为什么一直接受不了自己了。

他原本就有喜欢的人，而后被自己强制性的爱施加，哪里会爱上。

明白的同时，理解的同时，也知道自己现在，已对傅瑾没有感情了。

不，也许他已经失去了对人有爱的那种感觉，毕竟爱这个字，太过沉重太过贵重又太过难的。

他轻轻走到了薛斯年的面前，抬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就像是覆在从前的自己的眼睛上，告别过去。

“弟弟。”薛小斌在一边呆呆地叫了声，穆斯此刻的行动让他有所不安。

薛斯年回过身，头也不回地让薛小斌跟上。

两人除了别墅，穆斯和薛小斌说：“哥，以后别再追着我了，我不爱你。”

也许是这个世界失去记忆让他感受了亲情和其它感情，唤回了他原本被肆意的怒火充斥的心，这种真实感让他没有办法再把所有人当做自己游戏报社的一颗颗棋子。

不管他终究是为什么而轮回，这些世界，到底是真实存在的。

薛小斌抿了抿唇，浑身落寞而委屈，却红着眼倔强地说：“我是你哥哥，我得保护你。”

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要看着你幸福，护着你一辈子。

这才是正确的爱人方式，若是没有轮回的那个他，怕是会紧紧缠着，不放手。

可惜，现在他只爱自己。

“反正我话已经落下了，其它的我不管。”

穆斯大步往前走，薛小斌紧紧跟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