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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快，不免有些发虚。

他先找纸擦了擦自己的脸，边擦边说：“别抬头，小心一会儿流到嗓子里呛着。”

自己的脸被轻轻托着。吴宇翔无言动着手。他的发丝扫过额头，有点痒。乌黑的眸子只是看着自己，猜不透里面有什么。

那距离不算近，可已经足够让钱百川心脏刹车失灵，马上就要车毁人亡了。

擦完后，吴宇翔拿出一瓶冰水贴在脸边，又问：“几天了？”

“什么？”

“通宵啊？”

“没……没几天。”

“没几天还累成这样，你年纪摆在这儿，又不比以前……”

不着痕迹地被故意误解了吗？

“你要是哪天突然暴毙了，我可不替你收尸。”

“……”

他话里分明是满满的放不下。钱百川想开心，可又没办法由衷的开心起来。他并不认为自己这副惨样子是因为他。或者说，不想承认。

“谁让你演戏演得那么销魂，我就是睡饱十天也扛不住啊。小样儿，这么勾人的招，都哪儿学的？”

说着，拧了他细嫩的脸一把。

那眼神黯了一刻，瞬间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是错觉吗？

吴宇翔摆出一副“你狗胆包天”的模样，一撇嘴：

“——自学成才不行吗！”

那张气鼓鼓的脸可爱极了，钱百川忍不住趁机再摸一把。那手感好得不得了，摸着摸着就舍不得撒手，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瞳孔也看着自己。慢慢地，像是魂魄被吸进去一样，抽不出，钱百川彻底失了神。

距离自然的靠近，他的唇近在咫尺，钱百川闭上了眼。

“！！！……”

刺耳的电话声，掐好点似的响了。

吴宇翔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看了看号码，“啧”了一声，走出屋子接了。跟对方“BLABLA”的说着英语，钱百川听不清也听不太懂。

工作上的电话吗？

一脸臊热还没褪去，鼻子旁边的血管似乎也没淡定下来，随时有可能再度决堤。可心里有什么地方却一下子冷了。重重的疲惫感山一样压下来，钱百川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事情有必要专门躲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