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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焦虑,想去见见承昀。他与承昀上次呆在一起,白白浪费了美好的时光,本该说的话大多没有说。就是暴雨夜那夜,他爆踹承昀家门,承昀开门后,两人面对面站于庭院里,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埋怨的话,怒气都消了,那一刻,这些都毫无意义。兆鳞面对承昀有些沉默了,他的心意表达得不透彻,而承昀也是,从他一开始敌意的关兆鳞于屋外,到那日两人于黄昏的院子里弹琴吃桃子,这其中承昀的心境必然有过不小的变化。纵是如此,两人间的关系,也并非恢复如常,这也是不可能的。最初兆鳞也没能意识他会与承昀如何如何,那时的关系远远不是现在的复杂,那时的情感也远远不及现在的强烈。兆鳞在书房砸手那夜,他怒得似乎毫无道理,但每每他想到承昀心里本对他没那份情感,那斋房一夜对承昀而言是种不能言语的反感与厌恶,他心情就无法平静。事实上,回城的那个早上,承昀要求兆鳞早些回去时,兆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兆鳞有他的烦恼,承昀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两人自暴雨夜过后的那三日相伴,想想让人回味,但那三日却也有些不真实。唯一留给兆鳞真切而直观的是他右手上的伤疤,还没好彻底呢,那只手是当时与承昀一起逛桃林时被蛇给咬伤了。兆鳞骑马出城时,城门已快关,他也不打算连夜返回,人刚出门,城门便关上了。赶往承昀居所,远远就见到了承昀家门口挂的灯笼,显然是在接人,兆鳞想到他上次到来被太子的侍从拦阻的时候,也是门口高挂着灯笼。门口并无侍从,兆鳞不假思索举手叩门。门很快开了,出来的竟是承昀,看到兆鳞还愣了下。"在等太子?"兆鳞问。"嗯。。。你?"承昀本想点头,但随即露出惊讶地表情。"我上次前来时,正好遇到太子在你屋里。"兆鳞补充,他话说完,见承昀显得很迷惑,便又说了一句:"就是你弹那夜。""你来过?""是来过,不过被太子的侍从拦阻在门口。"兆鳞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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