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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天生恶种(下) (第2/8页)
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总能收到合适的礼物,从价格令人咋舌的奢侈品,到简单实用的文具、零食,她和妈妈照收不误。 这样做好不好,她不知道,再说她也做不了主。 她曾经问过妈妈他们为什么离婚,妈妈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瞥她:“你这么小,不会懂得。” 就像很多大人应付孩子那样:“你小孩子不会懂得。” 可是,有些时候妈妈绝不是将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很多时候,妈妈都很任性。 是的,任性。 妈妈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漂亮到会招来不少闲言碎语,但妈妈不怎么在乎,爽朗而幸福地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也毫不忌讳跟周围人提起从前夫那里会得到什么好处。久而久之,人们倒也不再揣测她的故事,而是将她默契地归纳为靠前夫过日子的虚荣女人。 有时候,深夜,她喝得酩酊大醉给周伏承打电话:“阿承,妈妈喝醉了走不动路,你快来接妈妈。” 有时候就在小区楼下,有时候在小城另一端的酒店里,她好像从不考虑十几岁的女儿在晚上出门是不是有危险。 周伏承一次次将酩酊大醉的母亲接回来,她不怎么抱怨,自己悄悄准备了防狼喷雾之类的防身工具。 每当她们回到家,妈妈就会抱着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颠三倒四地讲一些年轻时的事情——但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出完整的故事。 这个时候,周伏承觉得妈妈是把她当成能依靠的大人了——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如果当初是妈妈带着哥哥,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年长一些的男孩——当然,按照哥哥的年龄,应该说是男人——总比一个少女的肩膀靠得住。 但她并不讨厌依赖人的妈妈。 尽管她虚荣、谎话连篇、懒到从不做饭、不像个当妈妈的样子,可当周伏承因为某种常见急病躺进急诊室,这个女人疯了一样冒冒失失闯进来——除了妈妈,还有谁会像她一样焦心呢? 所以当她看到这个女人的肠子被感染病毒的邻居扯出来吞进嘴里时,她感觉身体里某根弦断了。 尽管她始终不想承认,但就在那一刻,她清晰地认识到,她再也回不去原来的生活了。 但她没想过之后会一直跟白翀宇在一起。 之前说过,她跟白翀宇的接触并不多。对她来说,“白翀宇”与其说是她的亲人,不如说是一个遥远的符号。 就算把记忆一帧一帧地拉出来回溯,她也找不出和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哥哥有过什么更像亲人的接触。 只有唯一的一次,寒假前的最后一天她放学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看到他正好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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