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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了！”

“……”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过沙哑低沉，就像一个宿醉又患了高烧的病人，李宝杨听不清他的话。

“不是我。”他疲惫得不想多说什么，“张叔，送李小姐回去吧。”

身后仿佛还能听到李宝杨的喊声，但他真的太累了，不想去理睬了。

他躺到吴浩波身边的床位，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指，一点点握紧，然后十指紧扣，但不敢抓得太紧，怕他醒过来，继续用那种仇视的眼光看他。

他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

他看着他脖子上青紫的瘀痕，难受的闭上了眼睛。疼，好疼。为什么受伤的是他，他却疼得好像快要死去了一样。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现在已经站在了他的心尖上，哪怕只是跺跺脚，他都疼得快要心碎。

“……李宝杨刚刚说，让我不要招惹你。”

“这不公平。”

“我们之间说要开始的，明明是你啊。”

他还记得三年前那个少年向他表白时孩子气的表情，神采飞扬，竟让阅人无数的他有了心动的感觉，也是在那时，不谈情的他，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他。

他睁开眼睛，看着吴浩波清秀干净的侧脸，和记忆里那个朝气满满的少年慢慢重合，但又在一刹那，支离破碎。

他难受的，蜷缩起了全身。

但仍然没放开他的手，仿佛最后的救赎。

05

吴浩波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不是那样的”，听得他心烦意乱，想推开那个人，但不知怎的手竟不听使唤。

那人的脸也埋在他的肩窝里好久好久，他快睡着时却感觉到有什么湿润冰凉的东西流入了领口，他慢慢把脸蹭过去舔了舔，有点咸，有点苦。尝不出是什么东西。

最后也就那样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不清醒，朦朦胧胧的看到对面有张脸，吓得伸手要去推，扯出来却发现被人紧紧握着，像是怕他逃走一般。

这时他才看到那人是李太龙。

他无奈的皱皱眉，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在不惊醒他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