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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杰突然楞了一下。随即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爱照相。”

“因为什么？”乔小尼笑着拿起相机吓他。

“不。我，我不上相。”

“我会拍得很好。”乔小尼不笑了。就像是刚刚在山上一样，他进入了一种状态，外人无法理解也无法进入。蒋杰只好呆呆地站着。脸上做出勉强的微笑。

……

“我们回去吧。”乔小尼没有按下快门，他冷冷地说道，冷冷地转身。他放弃了。原本就应该这样，蒋杰想，就算照下了也不过是留给自己做个纪念。难道乔小尼会把他的照片放入相册珍藏起来吗？他宁愿一开始就不要留下任何印记。干干净净。这样，他们分别的时候，他也可以潇洒一些。

是的。他只是打算做

他的朋友。就算只有短短的半月。这样留点美好记忆还可以以后回忆。这样的帅哥，不是每天走在街上都能看见，也不是看见了都能相遇三次。

人不能贪求太多。

回程的车上两人又沉默了起来。这回开车的是蒋杰，乔小尼坐在一边，把头扭过去看着窗外。这次蒋杰很明显能感觉到乔小尼的拒绝。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讨人欢喜的那类，小家子气。但是现在他确实有些惶恐，他开始厌恶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得更好些。不就是拍照吗，哪怕照下来只是个笑柄，至少也能博得美人一笑不是。

车开到KL酒店楼下。蒋杰吓了一跳。这是这里最高档的，自己从没来过，身边也没一个来过，基本上这酒店就属于传说中的地方。看来他对乔小尼的估计没错。他八成是一个富二代之类的。

乔小尼站在车门前看了他一眼，也许是高度是关系，眼神好像有些不屑。

“你想上来坐坐吗？”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的。但是蒋杰动心了。他见乔小尼脸上有点不耐烦，就立刻点头答应了。

酒店内富丽堂皇一片气派。他跟着乔小尼坐着电梯上了十楼。进到房间时，蒋杰惊叹于室内的装潢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你喝什么？”乔小尼问。他就答随便。

乔小尼端来两个玻璃酒杯。里面看上去像是洋酒。他没喝过。于是浅浅的